"我是大孩子了。"

"知道啊？在我眼里你还是孩子。"

"唉…买了吧，爷爷也留下一点钱用爷爷的，我们吃饭花不了多少，你的钱攒钱给你做嫁妆。"

"小思，你不会真的醒了就不要姑姑了吧？姑姑哪里不好吗？"

"好啊，姑姑最好了。为什么这么问？"

"那你为什么总想姑姑嫁出去？"

"咦？你不嫁人吗？十九岁的大姑娘了。"

"不嫁。你没结婚姑不嫁。"

"那你可要变成老姑娘了。老太婆了没有人要，没有孩子，没有家，怎么办？"

"不是有你吗？你不会不给姑姑养老吧？"刘丽芸眯着眼看着刘思。

"我就姑姑一个亲人了，姑姑老了我会养。"

"耶！就这样定了，我看你儿孙满堂，你给我养老。"

猪油土豆炖兔肉，很香。关着门在家里吃更香，尤其配上二和面馒头。

周六一大早两人把昨晚拆了的被褥卷起来，两个人的被褥都薄的像纸，爷爷的已经随葬了。

头天晚上已经清洗了被褥的被面和褥子面，今天一天应该能干，棉花送到三个胡同外的一个摊子，好在第一个，中午前就可以拿到，说好了上午会送来新棉花，下午拿来拿回去重新做。为了新被子，两人也是拼了，头天回家吃了饭就开始拆，拆完了清洗。忙碌到半夜才对付躺下。

百货大楼，刘思已经不会惊讶了。看了无数次。也曾在里面工作。挤挤挨挨算是买好了东西，钱有一点，没有票，只能看着东西都想要。

回到家里，两人累累坏了。一直在铺子里看着老板把新棉花弹成两床被子。两个人笑呵呵的抱着弹好的被褥回到家，幸福的没有人看到。新买的布料已经请裁缝做成了棉衣棉裤，新棉花絮上，肯定暖和，棉衣用的新布料，外面套上旧衣服就可以。

当时两人为了用新布料做外衣还是棉衣讨论了一会，最后决定还是把新的放里面。外面依旧穿旧的。这样不会让他人觉得你家富裕，就像是家里的被褥，补丁的被子面不一定会不好，暖和就行。

穿针引线，兴奋的刘丽芸再努力也就做成了一套被褥。两人看看院里所有家已经关灯睡觉，明早上做完不上班了？

下到厨房烧点水，两人用热水擦擦一天的汗水，回到房里，刘思也就只能乖乖做刘思牌暖宝宝。虽然火炕也是暖的。

高高兴兴上班去，院里暂时没有任何新事情。

刘思也是故意躲开这些人，因为跟这群人斗感觉没有意思，只要不惹到两人，还是相见不如不见吧。

姑姑的单位和刘思的工作，没有什么淡季旺季，没有什么春夏和冬休。

办公室里已经有了一个木柴炉子。长长的烟筒很暖和。墙上多了一个大大的纸，上面用笔写满了格子。这是个简单的年度总结。十二个区间，每个月收购多少物资，送走多少，一目了然。如今还剩下两个月的空格没有填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