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子姐，你这是把心放我这了。问题是你丈夫那？”

“他还是我丈夫，我没有背叛他，也没有不爱他。实际上他也有爱的人，不是我，我知道是很多人。我俩的结合更多的是工作与同志之爱，他与我结婚更多的是因为工作。再说了你之前也认识他不是吗？”

“燕子姐，你知道了？”

“嗯，我找媒婆了解过，你说的那番话李大娘也跟我学了。”

“那你想过以后吗？”

“以后？我可能会因为工作跟他长期两地。反正有时间就在一起，没时间就算了。有机会就生个孩子，没有就不生。我年轻，不知道小思你当时说的那些话，如今知道了也无所谓了。我们这工作不允许离婚，离婚等于离职，他也知道。只要孩子是他的就行。”

“没那悲观吧？他还在坚持？”

“嗯，我是没看到钱，我也没攒下来。”

“唉…。燕子姐，你放心，我还小有资产，有事你就找我，不管多少我出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给我一百，这几天我去买几件银首饰。出门在外怎么也得有几件见人的首饰。虽然国家穷，我们不能给国家丢人，自己买。国家早晚会好的，会越来越好。”

“不用的燕子姐，我给你准备好了，足够你用的。其他人我不管，我不能不为你考虑。”刘思放下酒杯，打开卧室里柜门，一个黑漆盒拿了出来。

“看看可以不？没有戒指。”

张燕打开盒子，里面分成三层，四根项链，六根手链，尺寸不同的十一副耳坠，六只镯子。耳坠镶嵌的是多种颜色不同的翡翠，红色，蓝色，绿色，黄色。项链手链也是，手镯是两只雕花镂空的银镯，两只一只碧玉，一只白玉，一只红翡，一只绿色，全部进行了雕刻。材质没有达到最好，却也晶莹剔透，因为使用雕刻手法剔除了瑕疵部分，或者遮盖住。刘思知道，如果都是顶级货绝对会被审查，距离顶级货还有一段距离，那就没有关系了。最多是你家弟弟手艺真好。不要提侄子，刘思是不认的。

“你买的？”

“有地方买吗？我做的。别说南派北派，我不懂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。”

“我很喜欢，这下不用担心饰品问题了。做了多久？”

“很久，我可不想再做了，浪费时间。世间独此一份。”

“小思，你知道吗？我一点都不后悔，我是对的。”

晚餐很美味，反正燕子姐精神头十足吃撑了，很高兴。午夜的饺子又是坚持着吃饱，初一十点还没起来。谁家过节守岁晚了早起？

初十早上，懒洋洋的张燕被刘思叫醒，两人推着自行车送去了宿舍，里面竟然已经非常热闹了。大包小包的礼物分出去，介绍刘思给同事认识。

侄子都是大小伙了，真好。

进了宿舍看着东西不多，也没啥看头。刘思就告别离开了。张燕带着首饰盒去了司里报备。

一盒银首饰，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，过来询问刘思是否是他制作。刘思翻出已经落灰的工具给对方，拒绝了再次制作。

理由是没有了兴趣，自己不是专业的银匠，也不想干这行，在什么工作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。

我不愿意，你又能如何？强迫是没用的，就是做思想工作也没用，不想就是不想。我又不是你们单位的，又不想进步，做好自己的小会计工作挺好。

事情告一段落，也就没人再骚扰他。实际上用不用他都行，这些留下图样，真正的手艺人会推陈出新，这就是个引子。

正月二十一，两人送来了不多的物品，前院一间厢房放进去，算是留下一个住所。可以接收信件。

刘思与那人没什么可说的，全部应验还说什么？随意闲话几句，两人离开。这一去就是三年后再相见了。

院子彻底空下来，春天迟迟不来，城内热火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