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子,孽子啊!!你若不是有那未来的见识,恰好又是朝廷重臣之子的身份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“你可知你小小年纪立了这些功,足以叫多少人眼红?”
“你可知若不是你运气好,药师将他亲卫派遣于你,给你压着事,就凭你小小年纪,如何在那虎狼之师立足服众?”
“你可知老夫不惜暴露底牌,将杜府积攒了多年的死士全都派遣到你身边护你周全,三十余死士给你挡了多少灾,如今不过只剩十余人了!”
“如今这么大的事,你还瞒着不说,想着成了陛下的义子就能压住事?若是出了事你个臭小子撑死天能算个外戚。”
“自古以来光是死在暗斗里的皇子都不计其数,何况你只是个义子?!”
“去年光是一场前太子旧部弄出来的骚乱就差点要了你小子的命,这一年了,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!”
“孽子啊!孽子!”
杜荷何时见过杜如晦这么发脾气,想了想,杜如晦说的话句句在理。
本以为自己到了如今这一步都是自己用命一步步闯出来的,如今杜如晦不挑明了说,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些事。
“爹……我错了。”
杜如晦看着儿子低头认错的样子,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荷儿,你是我杜家的之人,我自当护你周全,为父也说过给你兜底,不过你做的这一件件事,连谋划的时间都不给我,你叫我如何给你兜底。”
“如今你成了陛下的义子,还有几日便公布于众,这长安城内,人心最为难测,切莫再做那托大之事了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杜荷郑重地回答道。
杜如晦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杜府的死士会继续在暗中保护你,但你要记住,这些死士也不是万能的。真正能够保护你的,只有你自己。”
“如果按照你小子所说,老夫仅有一两年的寿命,那等着老夫死的那天,这杜家就完了,你且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我明白了,父亲。”杜荷再次回答道。
杜如晦不再多说什么。他挥了挥手:“罢了罢了,你回房吧。”
待杜荷关上门,走远了之后,杜如晦轻敲着桌子。
“当个驸马不好吗?如今成了这义子,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,杜家的兴衰就全压在你小子身上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陛下介不介意自己的义子成了驸马,不行,还得去找陛下求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