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,整个辽东守军全部集合完毕,随意统计一番,竟有五万余将士集结于此。
此时也不是纠结多少人的时候了,抓紧将太子带回长安为主,杜荷可是知道贞观年间不少造反的,多少大臣和大臣子嗣都参与其中。
天色蒙蒙亮,杜荷将李承乾直接叫醒,刚来草原不到一日的李承乾,就这么被迫的又跟着杜荷朝着长安出发。
一路无话,直到居庸关外,被拦了下来,五万余人,骑兵在前,步兵在后,压迫感十足。
幽州刺史张允济收到消息后,连忙赶到居庸关,站在城门上高喊:“可是杜荷前来?”
杜荷站在关外五十步远的地方高喊:“小子杜荷带兵入关还有急事,望张刺史开门放行。”
张允济疑惑的问了一句:“不知可有陛下的手书或者调令。”
如今长安没有国主之事,也不能让太多人知晓,杜荷直接将李承乾叫了出来:“张刺史可认识太子殿下,下官也是听从调令,不然也不会私自带兵入关啊,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。”
李承乾高喊:“连本宫都不认识了?”说着,大步向前,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
“张刺史,这是本宫的身份令牌,请过目。”李承乾将令牌高高举起,示意张允济查看。
张允济闻言,心中一惊,连忙仔细打量那块令牌。令牌上刻有精致的龙纹,中央刻有“太子”二字,显然是皇家之物,不容置疑。他赶紧下令打开城门,迎接太子殿下和杜荷一行入关。
杜荷见状,心中松了口气,带着大军缓缓入关。张允济亲自下城迎接,向李承乾和杜荷行礼:“末将张允济,见过太子殿下,见过杜大人。”
李承乾点了点头,神色严肃:“张刺史,本宫此次回长安有要事相商,需尽快赶路,不知可否放行?”
张允济连忙答道:“殿下放心,末将已经备好马匹和补给,随时可以出发。只是……殿下此行带兵五万,不知是何用意?末将需得向上峰禀报。”
杜荷接口道:“张刺史,实不相瞒,我们此行是奉陛下密令,有紧急军情需得面呈陛下。具体情况,还是等见了陛下再说吧。”
李承乾正愁着没啥借口,连忙跟着点了点头。
张允济闻言,不敢多问,只能点头答应。他立刻命人备好马匹和补给,亲自护送李承乾和杜荷一行出关。
一行人出了居庸关,马不停蹄地朝着长安方向赶去。
目送这五万余人离去,张允济暗自思索着,这么多兵马,还是传说中的杜荷带队,要么是勤王,要么就是反叛,自己这放行,若是成事了,自己当有一功,若是失败了,干脆脱下这一身官服,去那草原上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算了。
张允济一咬牙,嘀咕一句:“不行,这功劳可不能让那杜荷一人独吞了,若是成事了,自己升官进爵的机会这不就来了。”
想着,召集了两万兵马,隔了四个时辰,也出发前往长安。
沿途之上,杜荷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,生怕有意外发生。而李承乾则是心事重重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一路上,就这么将李承乾搬出来,倒也好使,没受到阻拦,一路赶到了京兆郡。
经过七日的奔波,终于抵达了长安城外。他们不知道的是身后已经跟着足足小二十万的将士,都在期待借着这机会加官进爵。
此时的长安城还沉浸在过年的热闹中,但杜荷和李承乾却没有时间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