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?!”杜如晦声音突然变大了几分,“为何不知?”
杜荷苦笑道:“按道理来说,应该是长孙皇后的三子李治继位,贞观二年出生,可如今都已经贞观三年了,却不见这么个皇子,未来之事已经发生变故,如今是什么情况不好说,只能先做打算。”
杜如晦看着杜荷,脸上表情阴晴不定:“荷儿,那你是作何打算?如今朝臣都已知晓你和太子绑定在了一条船上,再想另做打算恐怕很难。”
“如今我也在愁这件事,没见到他之前,我还想着能治一治,今日一摸他腿骨,恐怕此生也就这般了,那高句丽留不得了,等着合适的时候,我准备叫着太子去打高句丽,先刷一刷声望再说。”杜荷轻敲着桌子,眼底露出一丝狠厉之色,顿了一下接着说道。
“我是不管皇权如何斗争,哪怕最后太子斗败了,我带着他到辽东也能救他一命,算是极限了,原来答应过陛下我不反,可是若是威胁到我身家性命,那时世不由人,只是希望不要到了这一步。”
杜如晦听着杜荷的这话,心里宽慰了些,这小儿子算是彻底醒悟了过来,淡淡开口道:“荷儿,为父时日不多了,如今趁着还活着,也该给你准备些后手,你大哥性子古板,到时候杜家就交给你了。”
杜荷一愣:“时日无多?老爹你身子……”
杜如晦摆了摆手:“按照你的说法,贞观二年我就该死了的,如今多活一年算一年,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,这些事别和你娘和你大哥说。”
杜荷低着头,沉思了许久。
杜如晦自嘲的笑了笑:“世人都说房谋杜断,日后你且好生做着自己的打算,为父叫你看看为什么老夫叫杜断……”
杜荷打断道:“行了,老爹,天色也晚了,咱们先上去吃饭吧,这几日我想想日后怎么做,有了想法我再和你说……”
又闲聊了几句,两人离开了密室,吃完晚饭,杜荷吩咐了几道命令下去,亲卫借着月色朝着京兆府疾驰而去。
就这么一日日的,白天要么就就在东宫,要么就就在家陪着杜崔氏,倒也清闲了许多。
过了半个月,宫里传来消息,第二日的大朝会叫着杜荷一起上朝,杜荷心里暗道,这是收复靺羯的奖赏要到了。
第二日,一大早,杜荷穿着朝服,跟着杜如晦一起进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