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又聊了一会儿,周瑾忽然想起一事,问道:“杜荷,你这次来江南,可有何打算?你一个辽东郡郡守跑这来是在筹备什么大动作?”
杜荷放下酒杯,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周大哥果然聪慧。不错,我此次来江南,的确是有大事要办。不过具体事宜,现在不方便说。”
周瑾好奇道:“哦?是陛下的密令?”
杜荷微微一笑,神秘道:“届时周兄自会知晓。来,我们喝酒,不谈政事。”
三人再次举杯畅饮,谈笑间,夜色已深。周瑾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,但见杜荷不愿多说,也就不再追问。
这位故人之弟,年轻的辽东郡守,胸中必有丘壑,将来定非池中之物。
次日一早,杜荷起床之时,周瑾早已出门,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份地图。书信上写着:“杜小弟,我已知晓你此行目的重大,不便多问。我知你行事必有分寸,便不再多言。”
“今日我仍旧需要带着百姓治理洪水,不便相陪。我已命人准备了船只和马匹,你需何物尽管取之。”
“另外,此地图乃江南一带的舆图,上有详细的地点标注,或许能你你有所助益。周兄留。”
杜荷阅完书信,心中对周瑾的敬佩又增了几分。
这周瑾虽有些古板,可心思却极为缜密,待人接物皆显儒雅之风,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杜荷叫来亲卫营的将士们,简单交代了行程,便带着薛仁贵和几名亲信出了府门。
“走吧,还有事要去做呢,在这耽误这几日,人都来了吗?”杜荷问道。
“来了,点都摸好了,就等着一声令下,弟兄们就能行动。”薛仁贵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