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北都护府,十一月十六,李渊带着召集而来的四万多死忠,出现在了这里。
“陛下,咱们这是要打了突厥,再反攻回长安?”一旁的裴寂问着。
李渊怒道:“反攻?怎么反攻?且不说多少人都跟了李二,就咱们这四万余人,多长时间没训练过,能拉出来就不错了,还反攻长安?”
“如今这贞观年间的武将,你裴寂是能打的赢谁?李靖?李绩?程咬金?尉迟恭?还是李孝恭?”
“现在北方还出了个杜荷,一夜灭两国,你能跟谁打?”
裴寂缩了缩脖子,连忙转移话题道:“那……不知陛下这好不容易从长安出来,还召集这些老伙计,是准备作甚?”
李渊深吸一口气,目光如炬地望向远方的草原,那里是突厥的疆域,缓缓道:“三年了,这三年朕斗志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如今身子骨也没那么硬朗,好不容易趁着李二不在,这北方如今战事四起,朕这耐不住性子,想来看看,打的赢就打,打不赢就跑,出长安来喘口气。”
“朕也老了,总不能叫个六旬老汉出来守国门吧。”
说着,李渊翻身下马,看着眼前都护府的城池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裴寂,你可知,前方就是草原长廊了。”
裴寂点了点头:“当年就是臣跟着陛下一起来的,自是知晓。”
李渊点了点头,接着道:“嗯,一转眼也这么多年了,过了这草原长廊,就是那突厥牙帐,朕当年就是在那称臣……”
“可如今,这突厥都臣服于我大唐了,颉利和突利都死了,如今这阿史那是突厥可汗,也臣服于我大唐,时过境迁啊。”
裴寂听后,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,道:“是啊,一转眼,臣跟着陛下已经数十年了,这么些年了,真是一仗一仗打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