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鸢感到悲哀,“我该怎么称呼如今的谢庭柯,我的哥哥吗?真恶心,他才不是我的哥哥,他是窃取我真正兄长身份的窃贼!”
“所以我回到谢家,他可以和谢媛媛站在一边冷眼旁观,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和谢媛媛一样!他们都是窃取了别人身份的窃贼!”
“所以他知道我救了裴耀,当年事故发生时,他也在那片森林里,但他没有选择救我,带我回家,他转身离开了!因为我不是他的妹妹,我只是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!”
“可是我真正的哥哥,他不会这样做,他一定会救我的,带我回家。”
真情实感的控诉。
谢时鸢没有哭,眼眶俨然通红,风吹起了她乌黑的长发,泪痕恍惚间随着微风流转而过。
她终于不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了。
她的脸上没了笑容。
周宗政想,或许以后她都不会再笑了,这个真相委实残忍。
她说得没错,起因是他们的周家。
但最后的结果,都让谢家承担了。
如果没有周家的内斗,她的母亲不会抑郁而死,不会和爱人分离,连亲生儿子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头。
周宗政罕见的沉默,手指扣在扳机上。
瞄准着谢时鸢眉心的方向,猛然掉转。
他的情绪看不透,摸不着。
半晌,冷冷嗤了声,“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,你哥哥死了,你反而把害死你哥哥的人,当作了家人。”
“我提醒过你很多次,我讨厌兄长二字,是你不听劝。”
周宗政的目的是什么。
无疑是让谢时鸢仇恨谢庭柯。
有了恨,便不会再有爱。
谢庭柯所谓的动心,怜惜,便都成了笑话。
无需怀疑,这个时候的谢庭柯要么在附近,要么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