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容添丁对用猪血画猪头神仙售卖出去的信心不大。
成本是降低了,但人家愿不愿意买这种腥臭画回去是另外一码事。
他寻思了许久,才心中一狠心,按张学舟的方式裁剪、作画。
“咱们画成这样,万一人家以为是个猪妖怎么办?”容添丁发愁道。
“什么猪妖,这是克制鬼邪的猪神仙”张学舟纠正道。
“我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个神仙!”
容添丁看着自己笔下的猪血怪物,只觉怎么看怎么丑,谁买这种东西回去是脑壳有病。
“表弟,我觉得你根本不懂画”容添丁愁苦道。
“表哥,你不懂市场!”
张学舟摆摆手。
虽然张卫盟做生意很失败,但耳濡目染张卫盟那些理论,张学舟知晓一些售卖的基本因素。
有需求才会产生买卖。
容添丁再练十年画,画猪的水准再增进十筹,但老百姓没有买百猪图的需求,容添丁画技再高也没用处,最终是一幅画都卖不掉。
但在有需求的情况下,即便容添丁当前的画技有限,容添丁也能将这份不合格的作品卖出去。
“市场?”
容添丁一脸茫然。
他瞅了瞅后面不发表意见的父亲,只觉难于明白什么是市场,张学舟为何又能大致确定能售卖这些画作。
“我大概懂大侄子的一些思路,但是丁儿这画作确实让人难有购买之念”贾致远道。
贾致远就是入赘容家的书生,是张学舟的便宜叔叔。
贾致远虽然不是学富五车,但也算知书达理,具备一定的思维。
他隐约明白了张学舟借闹鬼之事售卖这些猪头神仙的念头,但贾致远也有相应的疑问。
“咱们说这个是猪头神仙,别人就真的相信这是猪头神仙吗?”贾致远疑道:“而且这就是一副猪血涂抹的画,压根不能做辟邪驱鬼之事!”
“李二郎说猪血、鸡血、狗血都能驱邪,大家都这么认为的,我们拿猪血做画,怎么就不能驱邪了”张学舟笑道:“别人初次见到这种画,肯定不相信这是神仙,但我们可以做标记说明!”
“说明?”容添丁疑道:“怎么说明?”
“别人不清楚这是什么神仙,我们写一个神仙的名字上去不就行了”张学舟道。
“妙啊”容添丁道:“神仙的名字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