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离开长安城了,朝廷还会保留你的职位吗?申培公会不会把你的官顶替了!”
董仲舒一朝翻车,而后是连连翻车,境遇坎坷到张学舟都嘘唏。
若董仲舒属于宁折不弯的人,还不等到申培公斗法,只怕一年前就死得差不多了。
能屈能伸这种品性也让董仲舒熬到了现在。
看着对方即将远离长安城,张学舟不免也有几分嘘唏。
“我这个博士职位是虚职,申培公看不上的”董仲舒道:“他是想做事的人,应该会向陛下索要一个实权之位。”
“宰相?”
“陛下没法给!”
“御史大夫?”
“让他当上这种职位还了得,只怕朝廷文武百官都要被他参一遍而后换人!”
“太常吗?”
“有可能,他可能会受封九卿,但若是陛下城府深一点,或许是九卿之下!”
“为什么是九卿之下?”
“若一次就将官封到了头,申培公立大功后封什么?”
董仲舒摇摇头,等看到城门口处身姿极为板正的老者,他迅速止住了话,而后拍了拍张学舟肩膀,示意张学舟和容添丁将他抬过去。
“公孙兄!”
相距还有两米余远,董仲舒已经拱手行礼。
“仲舒,唉!”
董仲舒是极为守礼的人,能让董仲舒坐在藤椅上行礼,事情不难想象。
“申培下手太狠了一些”老者道。
“不,这是我自己的问题”董仲舒摇头道。
“你总是这般为别人开脱”老者叹气道。
“公孙兄这话可是折煞我了,这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!”
董仲舒再三解释,等到朝着老者介绍张学舟和容添丁,老者才止住了叹气。
“公孙弘,我们儒家学派的长者,也是朝廷的常青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