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为重要的是,乌巢可以依托定星术寻人,他哪有这种本事去寻乌巢。
若乌巢在将来不护送着张骞回长安城,就算乌巢得手了诸多好处也难于送到他手中。
寻思到乌巢的定星术,张学舟不免还对自己的定人术和定穴术稍做了琢磨。
两人盘算张骞的事情落下,彼此也在其他方面探讨了一些相关。
但随着彼此交谈非要事相关内容越多,张学舟能敏锐觉察到乌巢心中一丝戒备的小心态。
想到任一生的判断,张学舟不免也是暗叹自己精打细算过了头,让乌巢自愧考虑不周时也必然衍生了其他心态。
但若要让张学舟此时此刻和乌巢荒诞起来,张学舟一时半会还真没法荒诞,毕竟他和乌巢办正事居多,少有瞎聊做不实际的吹牛。
两人闲聊近半个时辰,等到张学舟觉察出自己能拉扯的话题不多时,乌巢似乎也心有所感,转而起身抱拳告辞。
“我这十余天大多会在客馆里,师兄有空可以常来!”
张学舟打了个招呼,乌巢也不当真。
他捋了捋脑袋上的灰白长发,而后一步步下了楼。
“师弟为我考虑周详,那他为自己岂有考虑不周详之理!”
等到出了客馆,乌巢的脸色才微微有些变化。
能思索到将张骞作为后手,充当乌巢最差情况下的保命符,乌巢觉得张学舟为了自身所做的事情必然更多,很可能超出了他的盘算。
这种人当朋友自然是极好,但若彼此发生冲突,那就是最麻烦的对手。
乌巢心中没来由多了几分急迫与紧迫,不免也是再三审视着境界术和如影随形术。
“如果我没能为师弟将事情办妥,难于弄到十万八千窍之法、白莲之法、八宝功德池这些,师弟会拿什么手段反击……他如此谨慎,不应该会来赌我办事回馈的良心!”
乌巢不断寻思,只觉张学舟应该是留了某种后手,并不惧怕他将来没法办事。
“是了,九人大喜阴阳咒只涉及了神通境,后面还有唯我境修行之法,若我修行顺利,可以迈入神通境,将来必然存在更高境界术的需求,但我那时要求也是求晋昌,应该少有可能求师弟,这……”
乌巢最终没有想明白张学舟可能布置的后手。
没有自由与不得修行手段时的他自然是千求万恳,寻求着一切可能帮衬的因素,但实现之后确实容易产生心态上的一丝变化。
这不是乌巢的问题,而是人性的问题。
求人借钱时不惜脸面,钱到手后是一副面孔,被人催还钱款时又是一副面孔,这种情况比比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