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遣了卫青前来询问答案,卫青只觉自己得到了一份答案,但又没明白这种答案有什么用。
他和张学舟客套一番,张学舟又摘了三枚半两钱还账,卫青才摇头晃脑离去。
“平阳侯鞋底有湿泥,他这种人出行足不沾地,大概率是为了这局射覆去过泥地,那冬眠中的蛤蟆非生非死,这是捕食虫子的益物,但又聒噪,平阳侯喜欢蛤蟆的益处,但又不喜欢蛙鸣的聒噪,他对蛤蟆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,这活物更不属于他随身携带之物!”
张学舟心中低念。
他的判断只是源于对平阳侯与阳信公主等人的观察,也辨别出了平阳侯与其他人的差异,从而有一个基本的猜测。
若平阳侯不热衷射覆,随便塞一个物品在酒瓯中取乐,张学舟反而不好猜测。
如果要将这个推断说出来供给其他人参考,张学舟是万万没可能说的。
很多事情揭穿后的答案非常简单,但不揭穿则是能保持一丝神秘性,也能维持他射覆高手的身份。
他随口就来的易从来就没研究明白过,张学舟也不指望其他人可以研究明白,既然大家都研究不明白,易学无疑是一种很好的挡箭牌。
他这个射覆高手的身份有些假,张学舟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深造一下探查、逻辑等方面的能力,否则没可能继续走好运。 原著小说网
此时给新帝长脸,新帝甚至还派了卫青前来询问,这让张学舟极为满意。
这类事情做多了,新帝就会时不时需要他帮忙长长脸。
而让新帝维持兴趣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,只要不揭露谜底,他这些随口胡诌的话能让人绕进去,而不至于揭穿后感觉的不过如此。
“只要事情做好了,剩下的满嘴胡说八道就对了!”
张学舟心中念念着自己性格的缺陷,也念念着自己弥补缺陷的方法。
“东方学士,刘洵自问学易十年,为何猜不中这射覆?”
大约是卫青回报了上去,新帝和平阳侯连连点头时,这宴席中的宾客有人发问。
大殿宾客中涉及曹姓氏的与平阳侯有关,而涉及刘姓氏的则是与皇室相关,哪怕不是嫡系也是个旁系分支,对方大概率属于某个区域的王孙公子。
张学舟起身看了提问的宾客数眼,而后才做回应。
“我听闻王孙公子家财万贯,心中对钱财视如粪土,故而胜负之念要弱于我等”张学舟道:“心中胜负念少一些,这射覆起来不中就很正常了!”
“也就是说我家不缺万金,我心中没贪念,所以想的时候没用尽全力”刘洵点头道:“难道我的易就因为这种原因猜不中,可我至少也应该猜个沾边的答案,我刚还说侯爷在瓯中放了一枚明珠,差得太离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