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凤天舞汇报那边约见之事,再想到密电所言解放军即将对涿州发起战役,这是在给他施加压力了!
“此处不是讲话之所。”谢双休压低声音说道,“今晚你来我家里吃饭,我叫你嫂子做几个你爱吃的家乡菜。这件事我只能与你一个人秘密的商量,这军中保密局的耳目是无处不在啊。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妙,一旦泄露了,只怕老头子是不会舍不得杀我的!”
凤天舞点点头道:“好,今晚去休哥那里吃饭。嫂子做的菜我最喜欢吃了。”
“哦,你把柳蝶衣带上一起来,饭后你嫂子和她拉拉家常也好,昨天她还说好久没见到蝶衣妹子了。这样,你也可以避人耳目,知道吗?”谢双休说道。
济南城“瑞祥来”珠宝是一家老字号,掌柜的陈树生是军统的潜伏特务,现在归保密局了。在济南解放前,他奉命潜伏下来,与他单线联系的是济南站少将站长俞济强。昨天晚上,俞站长交给他一个任务:从涿州来人了,一定要告诉对方解放军下一步的战略主攻方向就是涿州。
一大早,陈树生开了店门,让几个小伙计把订货的几家货送去。支走了他们后,他一个人坐在大堂上,戴着金丝眼镜,喝着功夫茶,静静的等人。
约莫早晨九点整,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,他看了一眼正堂中间“瑞祥来”的招牌,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到柜台前,看着柜子里的珠宝。陈树生看他的打扮,灰色的长衫,脚下是一双老包布头的硬底鞋子,一顶稍有些褪色的黑边礼帽,是俞站长说的样子。于是,他站起来,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说道:“您是来买珠宝的?还是手上有货要急于出手的?”
那人正是风雪帅,其他几个人都在附近的街道口做掩护工作。听到陈树生问他话,他不抬头的说道:“我有一颗家传的珍珠,是大清朝时的遗物,不知道你是否收?”
“只要是真货,我就收,价钱上好商量。”
风雪帅这时才抬起头,摘下墨镜,他把脸上收拾的很干净,上嘴唇贴了一缕小胡子,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人。风雪帅的眉毛非常的粗重,嘴唇也很厚,一双眼睛很有神,并且警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陈树生。
陈树生说道:“伙计们都送货去了,我是掌柜的。先生不妨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,货真价实是本店规矩,你不用担心我给的价格低。保证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“鄙人是西安来的,只因在珠宝界总是带给人最大的好处,所以大家都非常的信任我。”风雪帅笑着说道,“去年,我一个朋友与你们定了合约,有一批西洋的珍珠,虽然不是极品货物,但是成色也都不错。老板现在让我来提货,只是想讨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。因此,我们先表示了诚意,把这个珍珠作为定金,后面的好说好说。”
说着,风雪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,从里面倒出一个拇指大的珍珠,交到陈树生的手上。
陈树生只看了一眼,马上说道:“哦,先生的这颗珍珠作为定金,确实诚意很浓啊。也正如先生所言,我们的这批珍珠确实不是国内的货,而且确实也不是最好的品,但是成色还不错。去年与你的老板商议的,是大股东。我只是一个门面,他也曾交代,如果西安的朋友来了,货物好价格大家好说好商量。但是等了你们七八个月,我的大老板匆忙间南下了,那么这单生意,我还要和他再确认一下。恐怕要麻烦你等几天了。”
有道是:曾经杀戮知过错,而今同为新中国;恩仇相逢泯无痕,高举义旗凭谁说。(请关注第八十二回:歪歪哥禅师苦,使者净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