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秋妍看完纸条后烧毁了,怔愣愣的坐了半天,女儿莎莎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听到。
两天后的中午,电话响了,顾秋妍拿起电话。
“请问太太,是您的家里要换一个插头吗?”话筒里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,是本地的口音。
“是的,你们什么时候能来?”顾秋妍说道。
对方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看表,然后说道:“下午三点可以吗?我正好在那附近还有一个客户要安装电灯。”
“你确定三点吗?那我就在家里等你。”顾秋妍说道。
“是的,我下午三点钟准时到您的家里。”对方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任长生今天到码头上转了一圈,没有见到舵把子,码头上的混混都不守时,说好的时间,但是在码头上转了好几个圈也没有见到。他在考虑是否再等一下时,看到一队苏联红军巡逻过来,后面还有几辆兵车,车头上架着机枪。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任长生决定还是回去。如今,哈尔滨街面上受苏联人的管辖,如果发现什么异常时,苏联人会毫不犹豫的开枪,再说苏联人分不清亚洲人的长相,常常把中国人和日本人分不清。
任长生赶紧离开了码头,在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蔬菜和半斤肉,好在供应上暂时没有困难,所以哈尔滨的百姓比日本人在的时候情况好多了。日本人的战时限购法已经失效了,一般人家都可以吃到大米和肉食,面包也有了更多的有营养的品种。
在街角的公用电话亭,任长生给在造纸厂上班的老婆杜点点打了个电话。杜点点是做财务的,接到电话后,她向主管请了假,说是孩子生病了,要回去带孩子看病。
出了厂子门,杜点点招手叫了一辆人力车,在新城区下了车,然后走进了那个“陕西粥面馆”。靠窗的那个座位上坐着任长生,桌子上有两碗细面粥,还有几个白面饼,三样泼了油的咸菜。任长生正在狼吞虎咽的喝粥吃面饼,并且对杜点点示意,先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