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铁头精力旺盛,提议道:“下午没打过瘾,正好再切磋一下,你不许躲闪,输了请吃早饭,牛肉包子管够。”
罗战挠了挠头,苦笑:“切磋没问题,只能用破甲锥,不许用八极拳,你同意就打,不同意就算了。”
冯铁头豪爽的道:“放马过来,怕你不成!”
二人实战演练,用破甲锥交手,打得难分难解。
望着窗外切磋的年轻人,冯阔海感慨万千,身体每况愈下,简单传授一下功夫,浑身骨节酸痛,双腿灌铅一样,连走路都得扶墙,不服老不行了。
岁月是把杀猪刀,刀刀催人老!
红颜易老.英雄迟暮!
假如,可以年轻十岁,再战气功大师,报一掌之仇。
冯阔海躺在炕上,仰望着天花板,回忆年轻之时,意气风发走遍三山五岳,名山大川,挑战各路高手的日子,缓缓进入梦乡......
上午十点。
冯铁头收拾好行李箱,披着军大衣,给了母亲拥抱,搂过老婆孩子,张开双臂要抱老爹。
冯阔海抬起烟袋,敲了冯铁头的光头一下,叮嘱道:“出门在外,听你师弟的话,不许四处闯祸。”
冯铁头点头:“放心,我不会惹祸的。”
冯阔海沉声道:“爹教你最后一招,打不过就跑,下次再战!”
冯铁头热泪盈眶,紧紧抱住老爹,拉着行李箱,坐进罗战的车内,挥手向家人告别。
罗战挥手:“师叔再见,下次我和铁头师兄一起回村看你。”
冯阔海道:“冬天路滑,开车慢点。”
悍马缓缓离去,村民夹道欢迎,喜庆洋洋,跳着大秧歌,点燃鞭炮欢送,村霸终于出门打工了,土豆搬家滚球了。
噼啦啪啦!
轰轰轰!
汪汪汪!
狗子跑出院门,欢快的撒欢打滚,偷狗贼滚犊子了,天黑可以出门,愉快的玩耍了。
伴随着爆竹声,车辆驶出小山村,沿着山道驶向高速。
罗战狐疑道:“村里为啥放鞭炮,还没有过年呢?”
冯铁头咧嘴一笑:“当然是为本大爷送行,等我飞黄腾达,衣锦还乡,回村挨家挨户发红包,村头的傻儿子一定很开心,我走了之后,没人敢削他了。”
罗战掏出香烟,扔给铁头师兄,严肃的道:“师叔的最后一招,你要牢牢记住,打不过就跑。”
冯铁头扣动打火机,点燃一支华子,豪迈的道:“我还没有打不过的人,等遇到气功大师,我给他一山炮,给爹报一掌之仇。”
罗战愕然:“不会吧,师叔不是收起来了。”
冯铁头掀开军大衣,拿出怀里油布包,坏笑:“嘿嘿,狗屁气功大师,咱们兄弟联手,破他阴阳八卦浑元气。”
“卧糟!”罗战大吃一惊,郁闷的道:“那玩意上不了飞机,咱俩只能开车回城,你可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