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如冬轻轻应道:“是。”轻手轻脚地去了,片刻后将老武叫到近前,老武闷声道:“班头,您叫我?”
杜奎海直截了当地道:“老武,福生不适合干咱们这行。”
老武叹了口气,福生自从杀了王焱后变得魂不守舍,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,老武好话说尽,福生连头也不抬一下,无奈只能将他留在府中,托付给衙役代为照管,老武既心疼又恼火,但福生委顿的状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:这孩子废了。
杜奎海观察着义庄附近的动静:“龙生九子各有不同,老马威猛勇武,不代表他的孩子也能如他一般,咱们平时面对的都是什么人,你真忍心让福生遭这份罪,万一出个好歹,你怎么跟他爹交待?”
老武再次叹了口气:“他在府里起码还能有份正经差事,老马当年救过我的命...”
“那时我也在场,不消你多说。”杜奎海瞥了他一眼:“但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这个口子一开,快班的战力将会成为什么样子?是,子孙们都有饭吃了,但金陵百姓的安宁交给谁?”
老武沉默地看向白如冬,而后者轻轻摇了摇头,杜奎海既然选择与老武直说,就代表他不会更改主意了。老武垂下头不说话了,杜奎海道:“你不愿意说,我去和老马说,这个坏人我来做,相信他会理解我的。”
“别别,”老武连连摆手: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拱拱手退了下去。
白如冬看着垂头丧气的老武,流露出不忍的神色,杜奎海道:“希望老武不会恨我。”
“他慢慢会理解的,”白如冬转过头,看着义庄之上袅袅升腾的炊烟,即便在夜色中也能看到扶摇之上的样子:“王南松今夜当真会来吗?”
杜奎海道:“小小是你最珍视之人吗?”
“是,”白如冬一怔,脸色变得温柔:“一见到她心里就柔软了。”
“能为她做任何事吗?”
“当然!”白如冬不假思索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