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名日谍意志力非常坚定,各种刑具都上了,几度昏迷过去,可就是死不开口。”
听闻此言,鲍意伟心中不免也有些佩服。
转念再一想军统,并非没有如此忠烈之人,可叛变人员同样不胜枚举,他们现在作战,时常都是在和自己的老朋友老同事打交道。
知根知底斗的有来有回,远不如抗战初期效果好成效大。
此番言语并未说出口,鲍意伟看了看审讯资料,随即放下说道:“后续调查很难展开?”
“对方很小心,在住所发现的线索有限,除他之外抓获的人,用刑之下开口归开口但是什么都不清楚,提供不了有价值的情报。”
“继续深入调查,摸排社会关系,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,让审讯科继续审讯,叫医护人员在门外随时待命。”鲍意伟不会轻易放过这名日谍,榨不干他的价值,抓捕的意义就小了很多。
“是处长。”
汇报完审讯问题,沈渌水转而说道:“宋书堂已经被审讯科放出去了。”
原本今日从审讯室出来,沈渌水还想见宋书堂一面,得知人已经在早上就被放出去了。
鲍意伟闻言也不吃惊:“万春平这是生怕惹上一点麻烦。”
司法处不怕麻烦,可这不必要的麻烦,万春平是丝毫都不愿意沾染。
“处长,这宋书堂我们和行动处,争还是不争?”
“不仅仅是行动处,党政情报处(政治处)也想掺和进来。”
“行动处横插一脚还情有可原,他政治处来凑什么热闹,八竿子打不着的。”沈渌水对于政治处的行为,是非常不认可的。
“‘天鼓’当时电报回来,说要让宋书堂加入拥剑小组,电报中虽明确表示是可造之材,但我不过是不想驳了‘天鼓’的面子,才破格签字同意。可现在看来,是有些瞧走眼了,成长速度倒是快的惊人。”
“军统最不缺的就是天才。”沈渌水觉得天才没什么,他见得多了,能在斗争中、战斗中活下来才是关键。
“所以你认为他这一次活下来的关键是什么?”鲍意伟突然发问。
沈渌水深知鲍意伟性格,明白其提问之目的,但他却说道:“可他抓到了日谍。”
“但这名日谍守口如瓶,并未透露更多消息。”
“日本人怎么可能牺牲一名如此忠诚的日谍,来坐实宋书堂的身份,这不太合理。”
“确实不合理,但并非没有可能。”
“处长的意思是?”
“让宋书堂参与这一次日谍的后续调查任务,使他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鲍意伟一箭双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