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肠卸骨独刀王。”

他穿过牌坊，来到一个房前，见房门口书着“退毛间”三个鎏金隶书大字。走进去，房子足有两百多平米，四周码满了尸身，全是鸡鸭鹅飞禽之类的。房中间架一口大灶，五六米的口径，几个小矮人往里面添柴火，大灶肚里火光猎猎，大铁锅滚水滔滔；整个大房子白气腾腾。

又有几个小矮人捡起地上的尸身，七手八脚往大锅里抛。房子里面都是清一色穿着白衣，带着白帽口罩的人，他瞅着衣架上还有一身行头，取了下来，戴上白帽，系上口罩，穿上白大褂。

正在系扣子时，一个20多岁的矮人走了过来，叱问他：“喂！干嘛的？”

高宝忙蹲下身子，笑嘻嘻的：“我是新来的，刀王派我来监工。”那人斜睨了他一眼，脸生奇怪：“你谁？怎么这样面善？”“鄙人高宝——”他顿了顿：“我名号‘小机灵’，敢问兄弟是……”

那人双手一拱：“原来是监理大人啊，鄙人‘忙不了’，是退毛间的主管。”

高宝非常好奇：“见你忙上忙下的，怎么就忙不了？”那人听了哈哈大笑：“什么忙不了，我是说我的名字，我叫‘忙不了’。”

高宝忍住笑：“原来是忙兄啊，幸会幸会！”

他看到灶台上的矮人们用铁筛捞起锅里翻滚的尸身，随便扯下它们身上的毛，七零八落的，用剪子绞出肠子，再往一个传送带丢去。那个像水车一样的传送带不停地转，带着这些毛茸茸的尸身再送到一个石槽里；接着一个大长木夹着一块长石条，不停地向石槽里落去……高宝一看就知道是‘碓舂肉’，小时候见过的，流传在艾县一带，只不过没有这么大，叫“碓舂米”罢了。

一只一只的尸身往里送，石条往下落，房子里“轰隆隆”的响，肉泥四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