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自鸿蒙,大水盈天;生灵在劫,灭了人烟;万千之数,佗扶罗牵;藏于番瓜,随波逐颠;漂到山顶,直通云边……”
一个村落晒谷场上,一个老者带着一群村童正在读着一本古诗。
如果说刀王屠铺是进入佗罗国的南大门,那么这个村落扼柏林郡北陲,两地相隔五十多公里,遥相呼应。它不很大,挂在半山腰上,被一堵厚厚的石墙围住。高大的村牌坊上写着“挂壁山庄”四个鎏金大字,在中午艳阳高照下,熠熠发光。两边是行书写成的对联:
“龙阙接福星,惠风时雨;
虎师蒸王气,安远定边。”
离村落不远,一条驿道沿着村外通往山顶,逶迤而去。这个村落虽然比较偏僻,但也桃红柳绿,嫣红姹紫,一看就非常的富裕。
一个村童放下书本,问道:“大叔公,这古诗里写的是什么意思?”“这个么!”那个被称作“大叔公”的老先生,已到耄耋之年,身高一米左右,一身玄衣结束,干练稳重。
他捋了捋嘴角的山羊胡子,慢条斯理的讲着:“以前啊,洪水盈天,天下的万物都在劫难逃;这时啊,有兄妹两个小孩人,男的名叫佗,女的叫罗,为了逃生,父母把他们塞进他家里种的的大南瓜里……”
老者顿了顿,透过大门,向前方的大路上望去,眼神里似乎在追寻着什么。
“说嘛说嘛。”村童催促着。
“兄妹两人逃啊逃,逃了七七四十九天,大水把两人打到了一个山顶上,”老者继续讲:“站在山顶上,眼前一片汪洋,天地间花草树木,人鸟虫鱼,什么也没有了……”
老者又顿了一下,看了村道一眼,似有满腹的心事。
小孩催促着:“怎么样嘛?”老人翻着书后面的注解,照本宣科:“寻日,两人饿,于山上枯树开花,结四果,其一黄,其一赤,其一青,其一紫。黄赤青,分而食之。长而大之。大骇,留一紫色矣。数日,佗曰:‘然则……?’”
几个村童云里雾里。老人继续念:“罗于山顶上得石磨焉,曰:‘两片石磨从上而下,合则成夫妻,分则成至亲……’佗许诺,石磨从山而下,合矣……生生不息,建陀罗国。”
“什么意思嘛?”村童齐声问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