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阎婆哇的一声,又嚷嚷了起来,跑到案桌前,指着韩童月,叫道:“你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,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,让大人将我女儿唤来,好糟蹋她的尸身,我呸,大人心里跟明镜一样,你骗不过他的。”
韩童月瞪了她一眼,怒道:“你这个老妖婆,胡说八道些什么。”
阎婆也看了韩童月一眼,神色慌慌张张,韩童月说完,她竟拔腿就跑,围绕着公堂,在官兵间穿来穿去,最后竟躲在了沈逊背后,口中不住念道:“他要杀人啦,大人,他要杀我灭口啦,大人,我怕。”
沈逊吓了一跳,忙吩咐官兵将阎婆带了下去,正色道:“阎娇娇,公堂之上。不得放肆。”
韩童月见阎婆言行举止怪异,与先前在花船上时的阴狠,完全不同,不禁摇了摇头,叹道:“大人,我看她多半是疯掉了。”
沈逊吩咐两名官兵,看住了阎婆,说道:“痛失爱女,哀伤过度,导致神志不清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阎婆忽然大叫一声:“我没疯,他,他是疯子,他杀人不眨眼。”
接着又哈哈大笑,叫道:“来呀,我不怕你了,你来杀了我啊,这样我就可以去见我的玉兰儿啦。”
旁边官兵见她情绪激动,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不免心里同情,一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:“阎妈妈,你放心,沈大人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说着,拿了一张圆凳让她坐下,阎婆这才安静下来。
沈逊道:“韩童月,你也瞧见了,她是说不上什么有用的话了,今日本官就为你开一个特例,你有什么异议,尽管说出来,若能自证清白,本官自会另找真凶,不会再为难你。反之,本官便要依法办事。”
说罢,朝官兵使了个眼色,又问韩童月道:“依你所说,你并不知道这三位女子是否确有其人,更没有杀害她们了?”
韩童月点了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过了一会儿,只见六名官兵,抬着三个担架,依次走了进来。
担架上都盖着白布,沈逊走下案桌,蹲下身子,面色凝重,将白布掀开一角,望向韩童月,说道:“你不过来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