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逊道:“既然你什么都没做,为何这般吞吞吐吐不敢说话?还是说你心中有鬼,害怕本官治你的罪!”
胡忠国吓得面色铁青,急忙跪在地上,说道: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。我接到的这个人,叫韩童月,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,反正这个人很是奇怪,他到了我船上,一会儿说自己是金人,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岳飞,一会儿又说自己啥都不是,我还跟他打了一架。”
待听到这里,韩童月只觉有些好笑,暗道:“那你是不分青红皂白,误认为我是金人,我才想吓唬吓唬你的,再说,那也不叫打架。”
虽然胡忠国说的有些不着调,但终归都是些小事,韩童月也不在意。
只透过屏风,偷偷瞧着胡忠国的嘴脸,忽然想起与林一飞发生口角时,他的表现活生生一副小人模样,一念及此,心中咯噔一下,隐隐觉得有些不安。
韩童月眉头微蹙,寻思道:“此人攀炎附势,十分靠不住,好在他不知前因后果,就算他说的与我有些出入,至少能证明我是清白的。”
其实韩童月一上花船,胡忠国就逃得无影无踪了,对后面的事情,根本就不知道。
只听胡忠国继续说道:“这个人三十多岁,不高不矮,也不胖不瘦,但是力气却不小。我们打完架后,才发现是一场误会,他也大方,给了我银子,我也就不计较了,就带着他到西湖里四处转转,今天早上的雾特别大,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我害怕他反悔,收回银子,就想带着他到万花楼的花船上去消遣消遣。”
沈逊点了点头,说道:“据本官所知,你经常为万花楼揽客,谁和你接头?”
胡忠国道:“是阎妈妈,今日也是她在船上。”
沈逊道:“那么你便带着韩童月一起上了万花楼的花船?”
胡忠国道:“小人虽然经常为万花楼揽客,其实没去玩过,也玩不起,只这位韩童月一个人上去的。”
沈逊点了点头道:“韩童月上了花船后,你便在原地接应他?”
胡忠国眼珠滴溜溜转来转去,不敢直视人眼,只磕了几个头,叫道:“大人我冤枉啊,小人若是早知道韩童月会做出这等事,小人说什么也不会等他的。”
听到这里,韩童月心中砰砰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