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较量下来,虽说众人皆受重伤,但任谁都不敢笃定那老者也必定受伤。
就老者那绝强的内力而言,他受伤,似在情理之中,无伤,也非无稽之谈。
众人目目相觑,竟找不出一个人敢前去取那心法。
那断了三根肋骨的黑衣人受伤最为严重,他实在受不了伤痛折磨,便最先退出了农屋。
他正蹒跚走出几步,竟被两个黑衣人拖拽回去。
那两人把他往地上一掷,其中一人说道:“就你吧!快去,那心法必在他的怀中,你去把它取来。”
这黑衣人连连咳了几声,迟疑道:“我……我实在重伤难治,还是让我先行离去吧……倘若耽误了伤势,便是遇上神医,也终不能医活死人吧。”
先前那一人道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你重伤在身,我们四人又何尝不是?”
那黑衣人道:“可……可我却是伤势最重的那个……”
先前那一人道:“你大可放心,待事成之后,我们四人便抬你去找高明的大夫医治。
“至于那心法,便让你一人先行目睹,我们居后,你看如此可好?”
那黑衣人颤巍巍道:“为何你们不……要不……要不和之前说定的那样,我们几人……同进同退,如何?”
先前那人道:“这就是你不敞亮了,我们让你先睹心法,那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事!
“事到如今,你却叫我们四人等你一人,如此拖拉惫赖,便是伤了同道之谊。
“倘若你坏了大伙儿的大事,可休怪我们几人不念旧情了!”
另外三人站在其身后,一时有了催逼之势,那黑衣人见势不妙,心知今日终须要过了此劫,否则难以全身而退。
他连咳几声,咬牙道:“好……我去拿……去拿便是。”
说着向那老人走近几步,探下身去,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以探鼻息。
这一探便是一惊,只觉那老者并无鼻息,再触摸他脸颊,已显微凉,这确是断气之象。
他心下一阵狂喜,再也无所顾忌,忙伸左手往那老者怀中探去。
但听“咔”地一声,左手忽地自腕处折断。
只见那老者突然醒转,眼中划过一抹精光,右手如钢钳般捏断了黑衣人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