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驴车上,他二人心里才能稍稍安定。
金思农心中甚是牵挂何婉静,依然没有心思吃干粮,遂把干粮都留给了柳太。
而柳太也一样怅然若失,只把干粮扔在了车厢里。
金思农驾着驴车说道:“柳师弟,你我此趟遭遇,当真是生平少有。你又重伤在身,要不要我先行送你回到天门派?”
柳太黯然道:“何师姐为了救出我,不惜性命拖住了女魔头。我如若不知晓何师姐的安危,你让我如何安心回到天门派?”
金思农略一点头,驾着驴车继续前行,二人一路无话。
这驴车较为窄小,故而能舍弃了官道,专挑小路而行。
如此行出六七十里地,驴车最终停在一片密林之中,只因二人剧痛难忍,不愿再继续前行。
柳太一路上实有满肚子的疑问,此时才开口说道:“金师兄,我听何师姐说,她似乎要出卖你们的恩公才能救出你我,
“这……我柳太实在欠你夫妇二人太多太多……”
金思农安慰道:“我霁云四派同气连枝,换作是盟内其他的师兄弟,遇到此等状况也会如此做的,这都是分内的事,你不必太过挂怀。
“内子定不会出卖恩公,那是她的缓兵之计,你也大可放心。”
柳太大舒一口气,叹道:“原来如此,何师姐当真好计谋。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可何师姐的安危实在让我太过揪心,现在天要黑了,你我再不回去看看,我终是于心难安。”
金思农喃喃道:“我又何尝不牵挂她,这一路上,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。柳师弟,如今你已脱险,你和驴车都留在此处吧。”
说罢,跳下驴车,将缰绳挂起。
柳太急道:“金师兄你要去哪?”
金思农道:“你何师姐实在让我放心不下,我须得去看看,若她已得到解药,我会速速拿来此处给你,你不必和我再去犯险。”
柳太正色道:“我同金师兄一块儿去,就算我武功再是不济,也至少有个照应!”
金思农拦道:“万万不可,你我好不容易脱身,岂有再让你回去的道理?这一路回去必定是凶险万分,我可不能让你再入险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