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偌直被逼退十余步,离青原派众人也只几步之遥。
他忙运内力,稍稍稳定身姿,掌中早将寒气疾聚,忽地一掌向枪头猛然一拖,“铮”地一声,那铁枪竟脱手飞出。
史清蓝大骇之下,祁偌竟未乘胜追击,却只站在原地,冷冷地道:“恼羞成怒?呵,我是看你在这儿,已给我天门派丢尽了脸面!”
他此言一出,竟引来厅堂众人一阵惊呼。
原来,极寒内力到了极处,便连施掌者自身,也会被这寒气冻伤些许。
此时祁偌的喉舌被冻,所发之声便与女声无异,厅堂中有部分年轻弟子不解其中奥秘,是以惊叫出声。
但熟悉祁偌之人,都知他此时的极寒内力已运至顶处,也就并无多大的讶异。
而史清蓝却“呵呵”笑道:“公的不行,就叫母的来么?”
她这一嘲笑,正中了祁偌的大忌。
他练此功法,发出女声实属无奈之举,若见他人嘲笑,他便会怒不可遏,定要下以重手回击。
祁偌当下毫不犹豫,倏地哈出一口气,一时间凝气成霜,再将双手一拍,顿见他手中无数霜气猛地喷出。
这招名叫“冷若冰霜”,端的是霜气满溢,令他四周之人无不感到深深的寒意。
此时的金琨,正自强逼真气往丹田处下沉,他心中着急半年之约,于厅堂中所发之事几无听闻。
他全神贯注之下,浑身毛孔大开,密密细汗也渐渐变成汗大如豆。
祁偌离他仅有五六步的距离,此时祁偌的一招“冷若冰霜”使出,使得四周地面也结出薄薄一层白霜。
金琨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,从周身毛孔处袭来,顿时打了几个哆嗦。
一时间,他身上神封、太乙、天池三处穴道犹如岔气一般,被这极寒之气激得难受不已。
他忙运起火劲所授之法,将这几处穴道的寒气一口气憋住,才让这难受之感稍解。
金琨又睁开眼来,四处搜寻这寒气的来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