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多想,只意守中丹田膻中穴,让膻中大开,就像那土屋吸收黑暗一般,将体内流转的真气迅速吸了进去。
竟没想到,这一吸果有奇效,他直感体内的怪力顿小,痛感骤减。
便在此时,他猛地见到单远正举掌飞扑而来,他来不及起身,急忙伸出双掌,向上一托。
四掌相碰之下,单远只觉一股寒气直冲体内,接着身体被一股力道一带,“嘭”地一声,径直摔入屋内一角。
金琨一惊,却如何也想不到,自己究竟是怎生将他托入土屋的。
而适才这一摔声响颇大,他竟担心起单远会否受伤过重。
但这屋内一片漆黑,横竖也看不见单远,金琨便在门外叫道:“师兄,你可要紧?”
单远的四肢瞬时被冻僵,根本无法动弹,他哪里会想得到,这是金琨体内寒气所致,只道这屋里奇寒无比。
倘若区区一间破屋竟能冻僵四肢,这事若传出去,定然会被师兄弟笑话。
是以单远只说道:“我不碍事,你自去吧,让我歇会儿。”只一句话便把金琨支开,此后竟被冻昏过去。
金琨这才放下心来,既然从屋外看不见单远,也就由他去了。
但他仍想不明白,适才那一掌究竟是怎么回事,遂一边低头凝思,一边又回到那树木环绕之处,再次盘腿打坐。
他依旧尝试让真气沉入下丹田关元穴,但一盏茶时间过去,果真毫无作用。
遂再次像在土屋之前那样,以膻中穴为中心,将真气吸入。
这回果真奏效,只觉周身的寒气再夹杂着真气,好似认祖归宗一般,纷纷涌入这膻中穴。
金琨十分不解,为何之前多次往膻中穴处沉入真气竟未能成功,而现下却是可以。
尽管不解,但一顿饭时间过去,他全身的寒气已尽数归入膻中穴,中丹田处已能感到充盈无比,内里的真气正缓慢流转,逐渐化为内力。
此时膻中处虽会感到颇有寒意,但也觉这寒意沁人心扉,真是说不出的舒适安逸。
金琨暗道:“这难道就是内力了?可为何这内力如此之寒?是因为梨雨告诉我的那样,我体内阳气少,阴气盛所致?”
其实,金琨连日来不断催逼真气沉入丹田,其真气已被催出许多,却都在四肢百骸处四处游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