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琨也是一怔,说道:“余师叔,义军虽在向东而行,但与我们进军钓鱼城时走的不是同一路线。
“若我军按当时路线走,离那一线天则更为遥远,晚辈定不会想到这一线天。
“但现时今日,晚辈见这附近的地貌,这才猛然想起,那一线天真就近在咫尺,还请师叔信我!”
此时寒横星和祁偌闻风而来,寒横星道:“我信我师姐的,金贤侄虽立过军功,但军中行事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祁偌虽在大战之下,依旧身姿甚雅,他也道:“军师,今时义军陷入险地,实则因青原派后曲失守所致,现在青原派又来胡乱指路,是想以此逃脱罪责么?”
金琨心下大骇,他为义军指明出路,众人非但不信,竟没来由地被扣上罪名,这让他何以辩白?
金琨急道:“晚辈但有半句虚言,甘受军法处置。但若因此错过了最佳时机,今日义军恐难以为继,还请军师定夺!”
祁偌斥道:“金师侄,你是说若不按你的计策行事,我义军今日便必败无疑了?”
金琨道:“晚辈并非此意,只是……”他望着圆阵四周,不时便有弟子倒下,虽义军败局早现,但人在军中,谁敢言败?
祁偌对瞿崴抱拳道:“军师,在下也与余师妹一般,不信这小子所说。”
忽然有人在众人身后叫道:“我信!”众人回身一看,确是柳太立在了身后。
只见柳太此时气喘吁吁,白衣之上又是星点血迹,众人均知他武功高强,定然在这之前有过一番力战,以致身上沾有不少敌军之血。
柳太拱手道:“军师,诸位,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,我这侄儿所说并无虚假。”
金琨心下大慰,叫道:“柳叔叔信我,真是再好不过!”
寒横星问道:“柳师兄何以在此替他担保?”
柳太笑道:“我这侄儿是我看着长大,他的为人我最是清楚不过。
“他在入我霁云盟之时,还曾救过青原派,在亨国人入侵青原派之时,他也出过不少力,这叫我如何信他不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