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个戏码骗过了你,董掌门只在暗处设伏,只等你张盟主一死,他好用他的弟子去伏击你的拥趸!
“董掌门他就在此城之中,要不要我将他叫来与你见上一见?”
金琨说至此处,手心里再度冒出了冷汗,他实怕张浪说要见见董邦莠,金琨又总不能去城门上将人头摘下,与他照个面。
而张浪却自忖道:“原来他们筹划得如此稠密……想我一世英名,数十年来强行整顿霁云盟,手段不可谓不毒。
“他们今日要如此待我,也全在情理之中……董邦莠若是前来,看见我竟是这副模样,岂非正中了他们下怀?”
张浪大叹了几口气,终于说道:“本座从未娶妻,亦无子嗣,这些话若带入土里,不如让你知晓一些……
“当日追杀明灵子的七名黑衣人,的确是本座所派,本座觊觎那倒滚心法多年,又十分在意其他三正的动向,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。
“但你若要知晓那七个黑衣人的身份,还是不要多费口舌啦,本座……本座还想留有一丝尊严,那是绝然不肯说的!”
张浪心知这洗心丸的毒性太过霸道,只道有金琨在侧,自己定然时日无多。
既然知晓这下毒之人是瞿崴,又得知在他们合伙之下,自己绝然逃不过这道死劫,也便再没了其他念想。
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事到如今,只好缓缓将部分真相道了出来。
金琨一惊,暗庆已然将他骗过,急忙道:“好,那你再说说,你为何只派义军去钓鱼城,却对襄阳城不管不顾?”
张浪眼神迷离,痴笑了一阵,道:“我大齐早已积弱多年,为何还要做那垂死挣扎……
“前任盟主容言心,他始终是愚不可及,竟拿自己的弟子,去救这危如朝露的大齐……”
他又苦笑一阵,续道:“自本座接手了霁云盟后,心知大齐早晚要亡,不如将全盟卖个好价钱,这才是我霁云盟最好的归宿!”
金琨惊道:“卖个好价钱?你是指那易阳丸,还是丞相所说的,你勾结了亨人?”
张浪沉吟道:“二者皆有。若我大齐亡国,我霁云盟必遭灭顶之灾,我为了数万弟子着想,不如先行投靠了亨国,至少能保得几万条性命!”
他忽然叹得一叹,续道:“怎奈那亨国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定,我本有意相投,却被亨国国君拒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