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莺摇摇头,她一眼惑色,茫然道:“公子,你怎么了,这一早的,公子怎会诅咒小姐身子不好呢?”
苏谨言怔住,依依也没有受伤,难道真是做梦?苏谨言呐呐道:“没什么,她没有留下其他话吗?”
夜莺觉得苏谨言怪怪的,仍是应话道:“没有,李公子来过,小姐就随李公子回学府了。”
李兄,李兄过来了,难道是南宫先生让李兄来接依依回学府?依依这才随李兄离开了吗?
不对,苏谨言看向阳光下还在滴着水的衣服,问道:“夜莺,我昨天穿的那件青色衣袍呢?”
夜莺不解道:“公子未醒,夜莺未进公子的房间,没在公子的房间吗?”
显然是不在,若不然苏谨言不会相问,夜莺意识到这一点,她脸上生起了红霞,暖阳下,夜莺似一朵盛开的红梅。
苏谨言无心欣赏这美景,他垂下眸凝思。
夜莺见苏谨言怪怪的,她站在那儿内心挣扎了一下,转身朝灶房行去。
许一时,半盏茶过,苏谨言抬眸看了一眼晾晒在阳光下的衣服,他的眼睛亮了起来,目光灼灼。
昨晚上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,他和南宫依依皆是好好的,这一切应是南宫先生的手笔,夜莺如此,是夜莺不知道而已。
苏谨言想清楚了事因,他脸上挂上了笑容,脸颊上的小酒窝犹深,盛满了春风。
夜莺打来了洗脸水,苏谨言也不急于找南宫依依问清楚昨夜之事,南宫依依没事就好,毛巾打湿水,湿毛巾蒙住了整个脸。
两人用过早饭,夜莺收拾好锅碗,苏谨言和夜莺出了祥林雅舍,他们两人向沁园茶轩行去。
见过梅若华和雪剑,签好租赁契约,苏谨言拿了十年的租金,他和夜莺便离开了沁园茶轩。
离开时,惹来雪剑一顿白眼,且雪剑气嘟嘟的还跺了一下脚,苏谨言当然知晓雪剑为何生气。
来了,也不多坐一会儿。
苏谨言和夜莺并未回祥林雅舍,银子收了,钥匙也交给了夏荷,苏谨言暂时就没想过回祥林雅舍。
苏谨言是要离开封城的,租金多少无所谓,他想着给苏林一个安身之处,西京大学府他想过,苏林不适合待在哪里,蝶舞山庄他想过,那里不适合苏林待。
唯有祥林雅舍最合适,苏林从出生到现在都住在苏家,五十年整了,苏谨言不忍心在苏林老了的时候,让苏林住在他人的屋檐下。
梅若华和雪剑,苏谨言信得过,拜托给她们照顾一下苏林,才最让苏谨言安心。
苏谨言和夜莺去了王家面馆,王小虎和李四乐得不行,言哥还是言哥,最近走了桃花运,貌美如花的姑娘可是围着他身边转。
李四有些郁闷了,他的春天在哪里?桃花何时开?
陈二妞在庖屋里忙碌着,巳时六刻,苏谨言肚子本不饿,王小虎和李四热情,再者而言,苏谨言来了王家面馆,他还是想吃一碗牛肉汤饼的。
夜莺是头回尝王家面馆的牛肉汤饼,起先一口吃相好,从第二口开始就大口朵颐起来,手扒拉个没停,直至双手抱起汤碗喝光了汤水,还用舌头舔了舔汤碗,夜莺才坐姿端正。
呵呵……哈哈……
王小虎和李四乐过不停。
苏谨言和夜莺出了王家面馆,两人来到周家巷口。
走进巷道,两人往前走了百丈拐入左巷道,再行百步,便到了老周头的家门口。
门虚掩着,轻轻一推,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苏谨言推了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