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仪殿内,李世民凝视着御案上堆放的一叠杂乱诗文,依稀可见标题处四个拙劣而又显眼的大字——《一代英豪》。
“何乐为 虽略具小智,但其性情疏懒,竟做出如此阿谀逢迎的诗作,实在缺乏骨气。”
李世民轻轻叩击桌面,流露出深感惋惜的神情。“陛下所言甚是,微臣这就将这些诗文销毁。”齐遂良欲伸手取走那些诗稿,却被李世民制止,“暂且留下吧,朕还想亲自看看,日后若有臣子再献上类似奴颜媚骨的诗文,也好有个对照。”
齐遂良面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,而后恭敬退离殿外。
李世民转身对身边的宦官下令:“收好,装裱起来,挂在朕的私密书房里,朕要深入批评一番,以此警示自己,切莫被这类曲意逢迎的诗文腐蚀了心境。”
“白旄挥斥平两京,手刃充窦天下靖;三千宫女释枷锁,四百死囚重见天?哈哈……”
李世民原本端坐于踏床上,此刻伸了个懒腰,侧身躺下,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。
殿外的齐遂良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,舔了舔秃笔,在册页上记录下一句话。
“贞观丙申年,有一名为何乐为 的谄媚之臣,呈上一首极尽阿谀、充满谄媚的诗文,皇上竟然欣然接受。”
正当他写下这段话时,忽然听到李世民的吩咐:“登善啊,稍后把你的那首《侍宴诗》呈给我,我要让宦官装裱起来,挂在我的内书房。”
“遵命!”齐遂良应声继续提笔书写。
“贞观丙申年,起居郎齐遂良呈上《侍宴诗》一首,诗风清雅脱俗,辞藻刚劲有力,皇上欣然接纳,并将其悬挂于内书房。”
尽管并未亲眼目睹,李世民却仿佛能感知殿外的情况,向齐遂良指示道:“传令纥干承基,让他每天教导何乐为 武艺,不得敷衍了事。”
齐遂良自然是领命照办,只是寻找纥干承基并非易事。
此时的纥干承基,正在清音阁中借酒浇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