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容顺究竟是如何遇害的?”宋筠萱迅速进入状态,不过乔洮阳很快又让她脱离了想象:“谁说慕容顺死了?”
“......???”
“他只是重伤垂危,命悬一线。”
“……”
宋筠萱瞪了乔洮阳一眼:“事情的始末终究是要讲清楚的,任何细节都不能遗漏。”
智慧之人自有智慧之人的觉悟,自认为智慧者更应如此,显然,宋筠萱已然有了自行解决问题的决心。
乔洮阳不再赘述:“慕容顺肩部遭受重创,幸亏他身手不凡,及时闪避,否则恐怕早已身首异处。”
“他手中紧握的一把短剑上残留血迹,估计是在慌乱中反击刺伤了凶手,而黑夜叉背部中刀,明显不可能是她所为。”
“现场并未寻获凶器,想必已被凶手带走,黑夜叉是否带回了她的兵器?”
何乐为 面露否定地摇了摇头。
确实如此,水利署的人员沿路未曾察觉到任何失落的兵器或凶器痕迹,这意味着凶手很可能已将凶器带走。
即使这位婢女未必是真正的元凶,甚或几乎肯定并非真凶,然而她在案发现场的出现本身便足以引起猜疑,或许她也曾意图行刺慕容顺,却不幸被他人抢占先机,最终成为了替罪羊。
乔洮阳的剖析确有其合理之处,但此类案件的解决不能仅依赖推理,实证才是决定性的关键所在。
“此事蹊跷得很,一直是水利署在处理此案,你身为大理寺的一员,怎会率先得知消息?人人皆畏惧水利署如猛兽,他们又为何对你心存忌惮呢?”
乔洮阳冷哼一声回应:“试问全长安城内,又有谁敢不怕我乔洮阳?”
何乐为明白他是在借自傲掩饰些什么,这其中定然藏着一个未公开的秘密,尽管乔洮阳不愿明言,何乐为也只好作罢。
“那我们先去探望慕容顺如何?”何乐为思考过后,向大家提出建议,宋筠萱对此率先表示赞同。
齐婉言则显得颇为胆怯,虽被誉为“赛雪芙”的才女,但终究是个渴望婚嫁的苦情女子,面对这样的大场面自然心生畏惧。
“我……我还是留下吧,至少得有人看着她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