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阿耶两天前晋升为司空,又是河间郡王,你自己衡量一下,让你守口如瓶的那一家,和我家比起来,你更害怕哪个?”
女掌柜的脸色极为难看,咬了咬牙,终究颤抖着声音说:“是……是右武侯大将军……吴国公尉迟敬德家的小郎君尉迟宝玠……”
“尉迟宝玠?”
在何乐为的记忆中,尉迟敬德只有三个儿子。长子尉迟宝琳继承了鄂国公的爵位,封为上柱国,卫尉少卿。次子尉迟宝琪的记载很少,三子尉迟宝环官至邛州刺史。毕竟他们是子孙辈,如果没有太大的成就,史书记载也不会很多。不过长子尉迟宝琳在一些评书故事中还是有一些角色的,算算此时应该也有二十六七岁,早已经成家立业,不应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。
至于这个尉迟宝玠,可能是没有记载下来的小儿子,毕竟新旧唐书中就连长子尉迟宝琳都没有立传。
“人呢?”何乐为没有多想,沉声问女掌柜,后者脸色更加难看,下意识地往后面院子瞥了一眼。
何乐为怒火中烧,一脚将女掌柜踹倒在地:“贱婢该死!”
原本以为她只是为尉迟宝玠打掩护,现在看来,她还提供了犯罪的场所,尉迟宝玠就在她店铺的后院!
他快步走进内室,那些女客们尖叫连连,何乐为不予理睬,穿过回廊来到后院。
两个奴婢正守在厢房门口,看起来像是退役的军士,可能是尉迟敬德派来保护儿子的爪牙。
“好大胆的贱婢,怎么敢进来!”
两人气势汹汹,杀气腾腾,跟在何乐为后面的齐家奴婢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。
何乐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,这时才想起牙牌已经被龙光祖拿走,而铁扳指也交给张景调动人手做事去了。
虽然齐宅距离牡丹铺子并不远,但这来回之间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。如果奴婢刚刚离开,齐婉言就被尉迟宝玠强行带到后院,恐怕她就难以逃脱了!
“我是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儿子,何乐为,担任朝散郎,因功受封为飞骑尉。麻烦两位通报一声,让我能和尉迟宝玠少爷说句话。”
都水监的名号虽然威严,但没有身份证明,再加上尉迟敬德曾是前任守桥人,这样的身份并无太大作用。何乐为觉得,面对这些人,还是河间郡王的名号更有威慑力。而且他们都是军人,应该了解得到飞骑尉这样的勋官需要多大的功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