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乐为轻轻摇头：“那是乔洮阳。”

“那时候我明白，什么都不方便明说，唯有求助乔洮阳，因为他有能力彻查整件事情。”

“实则我对你颇为钦佩，已查明了多半的天机秘密，已然赋予你充足的机会，若你能悉知全部因果轮回，此事之始末兴许会被你洞见无疑。然而此刻……”

“务必不要再执着于此事，此举确是出于对你的一片善意……”

窦奉节心中五味杂陈，毕竟何乐为已在他们之间的较量中胜出，如今这般训诫，难免有几分得意忘形之嫌。然而不可否认，何乐为的劝告确实是出自肺腑，因为他完全可以选择袖手旁观，看着窦奉节再度步入歧途。

“你与永嘉仙子……又为何对我网开一面？”

“我与永嘉仙子？她可是我的远房姑祖，并无你臆想的那些纠葛，只不过你是否思考过，圣人为何向你讲述那段秘闻呢？”

窦奉节犹如遭受重锤一击，僵立在当地，何乐为看出他已经领悟其意，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，随后离去。

窦奉节颓然坐下，泪水滑落，口中低语：“莫非我窦氏一族的衰败，竟要由我手中开始……”

李世民所讲述的故事朴素且深沉，讲述了窦氏家族的历史，昔日窦氏一门连续三代诞下皇后，几乎每一代都有皇族联姻。

之所以提及此事，皆因窦奉节这一代，正是他肩负起延续家族与皇家联姻的重任，而他的未婚妻便是永嘉长公主。

“你窦家历代与皇家联姻，显赫尊贵，同样身为八大支柱世家之后裔，我是仙帝，你是宰辅，你会不会觉得命运不公呢？”

窦奉节回想起李世民故事中的点滴言语，冷汗涔涔而下。何乐为的点拨虽直截了当却又恰逢其时，窦奉节暗自发悸，此刻心中只想尽快主动解除这桩婚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