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大唐虽强,但路途遥远,难以触及我们。陛下只需善待那位使臣,对他们的要求表面答应,暗中却各行其是,待到他们离去,一切风平浪静。"国师语气轻松,似乎并未在意薛延陀可汗曾经给予他的金银财宝,以及由此促成的交易。
然而,国王的表情并未因国师的话而有所缓解,依旧愁眉不展。瓦达翰的密报历历在目,他在远处目睹了大唐勇士们的英勇作战,薛延陀可汗的军队偷袭大唐军营,高昌国王对此亦有所闻。瓦达翰并未夸大其词,他将亲眼所见的事实详述于信件中,这让高昌国王夜不能寐。
国王并非完全信任瓦达翰,因此队伍中还有其他心腹之人,总共带回了三封信。尽管信中内容多有不同,但对于大唐勇士们战斗力的描述却惊人一致,甚至瓦达翰的描述更为保守。
"国师此言差矣。薛延陀、高句丽、吐蕃,哪一个离大唐遥远?如果我们仅凭距离判断安全,那我们与大唐的距离同样不远。当初就该听我劝告,不应让那些流亡者进入我国。看看现在,他们竟敢抢掠我们的牧民!"
镇国将军折耳图站在一旁,愤然拍案,手中握着一堆陈情的卷轴。
这是诸界部落酋长亲笔所书,他们几乎已无法承受薛延陀残余恶龙的肆虐。每个部落的力量有限,无法单独对抗近期薛延陀恶龙的爪牙,尽管薛延陀的力量已被削弱,但依然能聚集起数千凶猛的骑兽,起初它们仅是偷盗,但在加强了防护后,这些恶龙便开始了明目张胆的掠夺。
"难道不曾对这些牧民们言明?只需献出一些祭品满足这些恶龙,它们饱食后自不会再来骚扰,可这些牧民吝啬之心未免太过。"
国师旁侧而立,言辞激烈,他所获的贡品亦是最多的。
"我们的祭品为何要分与它们?薛延陀对我们高昌有何贡献?"
镇国将军愤怒道,他不解国师言论之根源。
国师耸肩不语,此策略确由他提出,然决策者乃王座上的尊贵之人,缘何批准?只因后宫密藏的十几箱瑰宝。
"止息争辩!此刻非讨论此事之时,我欲闻诸位对大唐使者的答复。"
国王知此争论无益,若任其延续,恐引火上身,有损其威严,遂迅速转换话题。
"我以为此事毋庸多言,诸国皆向大唐俯首称臣,吾等高昌亦应随之。即使不愿臣服,亦不能与大唐为敌,大唐此次国书定会要求捕获薛延陀恶龙之主,吾等应助大唐一臂之力,以此换取大唐对我高昌的垂青。"
镇国将军严肃陈词,话语落定,朝堂众臣纷纷议论,有认同者认为,若能获得大唐青睐,借助大唐神力,高昌或可一统西域。
然亦有人反对,谓大唐势力扩张过速,我高昌与大唐应为平等之国,大唐一纸国书,我高昌便需遵从,岂非沦为大唐附庸?若大唐年年派使,吾等是否均需遵行?我高昌何以保持独立?
两方观点各有市场,亲唐者为镇国将军一方,疏唐者则以国师为首。
国王左思右想,两方言辞似乎皆有道理,思绪纷乱,不知所措。
"禀报..."正当众人争执不休之际,一名侍卫急匆匆前来,大唐使者已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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