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樊哙的熊样,穿着夜行衣,抱着膀子的卢绾直翻白眼:“高兴个屁,老子一大把年纪了,还趴在你家墙头学猫叫,就说明老子有急事找你,你他娘的,也不过过脑子!”
“萝卜一行,青菜一行,你那骚气的猫叫着实销魂啊。”樊哙又开了一句玩笑,这才严肃了起来:“我知道你最近被吕家逼得很紧,可兄弟我不好明面帮你啊,你知道的,我家那口子也姓吕。”
“没让你为了我闹个妻离子散!”
卢绾回了一句,幽幽地说:“你说哥哥我这丧也奔了,人也见了,是不是该寻个日子回燕地啊?”
“哥,你真心想走啊?这才几天呐,从燕地到长安少说也有两千里路,您这一路折腾,好不容易到长安了,怎么着也得享受几天吧,再说了,兄弟我还没正经八百的招待你呢,要是只用那一顿狗肉就把你给打发了,传出去让人笑话,弟弟这脸……”
“这么说,你也不希望我这么快返回燕地了?”卢绾打断了樊哙,想借着月光看清樊哙的眼神变化,却实在难以做到。
“这还用说。”樊哙一脸委屈,马上又说:“你上回见季哥,还只是第一见,按照咱兄弟们的交情,他不得再喊你进宫啊?”
“我倒是希望他把我这个人给忘了。”卢绾嘀咕了一句,突然抬手在樊哙肩头拍了一下:“哥还能信你不?”
“你这话说的,不信我你还能信谁?”樊哙很无语。
卢绾盯着樊哙的眼睛问:“听说长安城马上要封了,你知道啥原因不?”
“有这事?”樊哙一愣,马上反应了过来:“噢,想起来了,那谁,白胖子陈平,前两天早朝的时候,他上奏过这事,说什么为了在奔丧期间,保护天下诸王的安全,要把长安城封上几天。”
“这个陈平可鬼着呢,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不等卢绾再问,樊哙往地上一坐,望着稀疏的星空,自顾自感慨:“谋士张良老了,不干了,现在留在季哥身边出主意就剩他一个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长安封城还是有可能的?”卢绾若有所思地问。
“迟早的事,陈平的话,季哥还是听的……”樊哙点点头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:“哎,哥啊,你真的着急走啊?”
“你先别管这些,我问你,你今晚又往我那里送歌姬了?”
问话时,卢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。
“没啊,白天的时候我不是已经替你把麻烦都解决了嘛,你放心,我把那个不长进的东西,提溜回来后,好好地收拾了一顿,怎么着他也得消停几天吧?”樊哙摇着头说,不安地问:“哥,你是不是嫌我白天的时候,不搭理你,我那还不是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