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卢弃恭恭敬敬望着灵常一揖到底。
“让中尉大人受惊了,晚辈给您道歉了!”
“给他道歉,呜呜……”樊哙见状,眼珠子一瞪,就想喊嚷。卢绾看在眼里,立刻扑到对面的柴草中,捂住了他的嘴巴。“别掺和!”卢绾悄声说。樊哙不明所以,却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“如此说来,燕王世子并非真的看不上老夫这个西楚降将?”灵常瞟了瞟卢弃,幽幽地问。
“这个自然,灵常大人身为西楚令尹时就已名满天下,只可惜晚辈年纪尚小,没法瞻仰尊荣,更没机会聆听您的教诲。”卢弃一脸真诚和愧疚,拱拱手说:“如今您为陛下守卫长安城,不但执法严明,不畏权贵,还让晚辈看到了忠心耿耿,勇于中立……”
“好一句勇于中立,哈哈哈,燕王世子,果真好口才!”
灵常大笑三声,胸中怨气荡然无存,头脑跟着冷静了下来。
他很快回想起朝堂上皇帝刘邦对卢绾二人的有意袒护,萧何的置身事外,陈平因为多说一句,便遭到敲打,还有散朝后,吕后对他的拉拢和暗示……
“世间最难的便是勇于中立啊。”灵常感慨了一句,转头看向了卢绾和樊哙:“我灵常只忠于大汉,并不受任何人摆布,燕王和舞阳侯昨晚若是真没饮酒,中尉府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。”
“那就多谢中尉大人了!”卢弃赶忙拱手感谢。
灵常摆摆手:“本官不过是秉公执法,世子不必如此,至于你私闯大牢一事,按律应当处以罚金,请世子自行领罚去吧。”
“这个自然,不过,在领罚之前,晚辈可不可以和父王和叔父聊几句?”卢弃点点头,望着灵常问。
“罢了,本官就破一次例吧。”
灵常想了想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牢。
“儿啊,你这是要做什么?难道不知道为父的用意吗?”
看到灵常的身影消失在了牢门外,卢绾立刻不解地问。
“就是啊,你爹和我留在灵常这里才是最安全的,你干嘛着急给他道歉,让他脑袋冷静下来啊!”樊哙同样很迷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