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暗处的萧棠儿看到这一幕,直接笑出了声。人人都说樊哙是个粗人,他今天把粗人的做派表现了个淋漓尽致。
“你笑什么,为父跟舞阳侯东拉西扯半天,还不是为了你。”
萧何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,赶紧站起身,把樊哙扶了起来:“我从后院赶来前院时,家里的仆人已经说了你来提亲的事,只是我很不理解,你为人耿直的樊哙,怎么也当起了媒人?”
“哎……”樊哙叹息了一声说:“我不来,家宅难安啊!”
“落座,落座!”萧何在樊哙肩头拍了拍,笑着说:“如此说来是你家那口子承了别人的请,安排你来寒舍的?”
“对呀,要不然我怎么好意思来您府上说这事呢。”卢绾表情尴尬,在草席上坐下来后,扭着头说:“那吕产虽说喊我一声姑丈,可他的为人实在不堪呐,哎,他这是毫无自知之明,竟敢妄想高攀萧相国家的大小姐,要我说,这事就算了吧。”
说着话,樊哙直接站了起来,作势就要离开。萧何见他自己想明白了,也就懒得再和樊哙周旋,顺势准备送客。
“舞阳侯请留步!”
萧棠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,望着樊哙躬身施礼后,郑重地说:“您到我家提亲之事,容我们商量商量,再给您答复。”
“女儿,你说什么呐!舞阳侯自己都觉得这事不合适,咱们有什么好商量的!”萧何有些生气地说。他很清楚萧棠儿所说的“商量”究竟是什么意思,那就是看看他们怎么向吕家妥协。
不过,萧何就是再怎么想保全自己,也不会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。因此,所谓的“商量”在他这里,绝对没有任何必要!
“萧相国说的没错,小姐冰清玉洁,实在不该自投污秽。”
樊哙转头看了看萧棠儿,迈步走出了偏厅。
就在这时,萧何突然改变了主意,于是便望着樊哙离去的身影说:“舞阳侯,这门亲事可以商量。”
听到这话,樊哙的身子明显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