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朕便申斥于他!”刘邦眼珠动了动说。
“不,陛下应当视而不见。”陈平摆了摆手,分析说:“如今朝廷的兵马还没有出长安,陛下不宜再让北地多出一个陈豨。”
“军师所言极是,不过,朕这么忍着他,恐怕会养虎为患。”刘邦冷静下来后,思索了片刻说:“卢绾这人,朕最明白,他就像那猫儿一样,时时刻刻都想试探与你,你若是在一事上妥协,他便有可能在十件、五十件事情上得寸进尺!”
“那陛下就让燕王在平定代地叛乱上多出出力,把陈豨、韩王信、匈奴王这些人当成磨刀石,好好地磨一磨他。”陈平建议说。
“嗯,这样最好。”刘邦想了想,点点头,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内侍:“把那封掉在地上的密奏捡起来,朕还想再看看。”
“喏!”内侍躬身施礼,去捡王臧的第一封密奏了。
齐国都城临淄。
萧棠儿正在闺房里,望着窗边的梧桐树,做着女红,想着心事,大哥萧禄忽然急匆匆地走入了后院。
“棠儿,快,收拾东西,跟你二哥离开临淄!”
萧禄神情慌张,站在闺房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“哎吆!”只是一个分神,绣花针扎破了萧棠儿的食指。
“大哥为何如此慌张,究竟发生何事了?”
萧棠儿放下女工,吮吸着血水问。
“吕产闻着味儿找到这里了,你再不走,就要落到他手里了!”萧禄压低声音说,眼中尽是愤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