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好!”灌英回头望着吕胜说。吕胜手里提着窝獠的脑袋。
原来把窝獠领进小河口村没多久,吕胜就利用地势,结果了他。身边的同伴不断莫名其妙的惨死,余下那不足三千匈奴骑兵早就吓破了胆。这时候又见主将窝獠也丧了性命,一个个慌忙丢下连日抢夺的战利品,拼命催赶着马匹,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匈奴。
“陛下若是知道此事,恐怕会呼出胸中郁郁之气!”
看着窝獠滴血的头颅,王翳在一旁忍不住地说。他显然是在感慨刘邦终于可以从白登之围的阴影中走出来了。
“接下来该直击晋阳城了吧?”吕胜把窝獠的头颅往得胜钩上一挂,望着灌英问。最能鼓舞人的从来都是胜仗,吕胜只用了八百人就击退了五千匈奴铁骑,不免情绪高涨,还想再立奇功。
“不,我们就在原地驻扎。”灌英想了想说。奇袭叛军都城晋阳虽然可以立大功,但是他到现在都记得临行前陈平的叮嘱,要为刘邦保存这五千优良骑兵。“战场形势究竟怎么样,咱们并不清楚,当务之急是要向主帅汇报我们与匈奴人和叛军的遭遇情况,然后,等待主帅的指示,再做进一步打算。”担心挫伤众人锐气,灌英解释了一句。
就这样,这支深入敌境的孤军在小河口村附近临时驻扎了下来。
赵国西部边境外,代国军帐里。
曼丘臣一身狼狈,跪在了陈豨面前。
“完了,全完了,那五千匈奴铁骑已经被汉军打跑了!”
曼丘臣带着哭腔,淌着眼泪说。
“什么?!”陈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败绩,曼丘臣连撒谎,带想象,又声泪俱下地说:“下臣赶到北边时,遭遇了汉军主力,他们不仅把那五千匈奴铁骑全歼了,还差点将下臣,下臣给活捉了……”
“报,启禀大王,上将军王黄那边有消息了!”
曼丘臣还没抹完眼泪,一名将校急匆匆从帐外闯了进来。
“讲!”
陈豨的希望都在王黄身上,听到他有消息了,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上将军兵败邯郸城下,被汉军全歼,他本人生死未卜。”
将校偷偷瞄了陈豨一眼,把掌握到的军情说了出来。
“啊!”陈豨感到天昏地暗,惨叫一声,一口黑血喷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