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汲蛮若是能听我的劝,也不至于……哎,如此说来,汲蛮没死啊!”卢义突然反应了过来,眼中立刻迸射出数道精光:“没想到这家伙命真硬,都被你伤成那样了,还活蹦乱跳的。”
“纠正一下,不是被我,是被你,被手中的星追剑伤的!”卢弃白了他一眼,放下书信,思索了起来:“先生在信中问我如何破局,哎,遇到汲蛮这样杀都杀不死的对手,也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“这事情也不难办,只要先生不再寻龙了,他们两个的矛盾也就解开了。”卢义叹息了一声,在一旁说:“汲蛮并不是滥杀之辈,若是先生迷途知返,不再跟他较劲了,相信他也就不再难为先生了。”
“对呀,只要他们一方放弃了,另一方也就……卢义,你看问题还蛮通透的嘛!”卢弃很快从卢义的话里得到了启发,激动地说:“我现在就给先生回一封信,你带着这封信去趟长安,按照信中指示,帮先生做些事情……对了,这是对你的考验,送信去长安时,你不能看,到了地方,你一定要听先生的,若是这两点你都能做到,我便彻底原谅你了。”
“当真?”卢义郑重地问。他确实很在乎卢弃。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卢弃很肯定地说。
“那你可瞧好了,不就是路上不看信,到了长安听先生的安排嘛,我卢义一定能做到!”卢义一脸自信,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。
“只怕你遇到事情,就纠结了。”卢弃在心中暗想,却没有把这话说出来。随后,他取出一张绢布,背着卢义在上面写了几行字,立刻把绢布装进了一只锦袋里。为了防止卢义好奇心起,在途中拆开锦囊偷看密信,卢弃还专门在锦囊上用自己的私人印章,做了特殊标记。
只要卢义敢打开锦囊,这个标记就会变得模糊不堪,也就作废了。到时候卢弃只要询问一下,先生收到锦囊时,封签是什么样子的,很容易就知道卢义有没有偷看信件了。不过,这都是小伎俩,防君子不防小人,卢义若是真想偷看,总有破解的办法。
几日后,长安城,留侯府邸。
卢生接过卢义递到自己手里的回信,看了好几遍,最后目光落在了卢义脸上,有些不敢相信地问:“你真的肯听老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