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什么?”冒顿的兴趣被勾了起来。
“他说您若是真给汉人当了儿子,也该跟他当面说清楚,就这么躲着他,便连儿子也不是,是,是孙子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!”冒顿被彻底激怒了,瞪着小校吼叫:“快,领本王去见他,本王要亲手扒了他的皮,让野狼把他啃得连骨头也不剩!”
随后,冒顿便上了马,在扈从簇拥下,返回了牙帐。
“哎吆,这不是草原上的雄鹰,我们伟大的冒顿单于吗?!”
曼丘臣远远望见冒顿,便跪在了牙帐边。代地战事一日比一日吃紧,急需外援解围。前几天他混进燕王府,想说服卢绾,在汉军背后搞小动作,却被卢绾赶了出来。如今他又来到匈奴,试图说服匈奴王。当然了,曼丘臣做这些事,首先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“该死的汉人,就是你辱骂本王的吗?!”
冒顿望见曼丘臣,来不及勒紧缰绳,就从马上扑了下来。紧接着,他便扬起手中的马鞭,在曼丘臣身上暴风骤雨般抽打了起来。
“哎吆,哎吆,大王,大王,你听我说……”
曼丘臣脸上、身上很快出现了无数道血口子,一边痛苦的呻吟,一边想为自己辩解两句,可是冒顿根本就不给他机会。
“狗杂种!该死的汉人!”直到冒顿把胸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完,他才单手叉腰,举着手里的马鞭对扈从命令说:“把这羞辱本王的汉人和他的人全部都给本王绑了,晒成人干,让老鹰啄食!”
“得令!”扈从们齐声回答,很快就将曼丘臣和他的随行人员,结结实实地绑在了牙帐外用来行刑的数十根木桩上。
“大王,大王……”曼丘臣依旧在苦苦呼唤冒顿,同时不甘心地高声大喊:“外臣虽然激怒了您,可是外臣来匈奴却是为了您好,您想过没有,若是让汉军灭了代地,燕代两地铁板一块,又有长城作为屏障,匈奴人再想来汉地劫掠,基本上不可能了,到时候铁器、丝绸、食盐……只需汉人天子一个不高兴,匈奴就得不到这些资源了!”
“慢着!”怒气发泄完,冒顿已然冷静了下来。现在他听曼丘臣喊的这些,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便抬了抬手。“除了金银财宝,你和你的主子,又能给本王什么呢?”冒顿眯了眯眼睛,望着曼丘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