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浪顿时一脸尴尬,不再折腾了。
三人在深林中一阵穿行,终于望见了一处山梁。
“朋友,已经走了半天了,停下来休息片刻,我的腿脚已经好了,等下换你背柴,我来背老人家吧。”丁浪见到机会,又来了劲。
卢弃停下脚步,蹲下身子,让老者坐在了一块大石上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回头望着丁浪说:“别朋友朋友的叫我了,你知道我姓什么,往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。”
“啊!我,我,您,您……”丁浪顿时犯起了难。
他虽然不想暴露卢弃的身份,当着老者的面喊他世子,可若是要让他和卢弃以兄弟相称,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以下犯上。
“事急从权,便是大智慧,老朽没有说错吧?”
老者望着丁浪尴尬的面庞,笑了笑。听到这话,再联想到老者刚才说的,丁浪幡然醒悟,呆在了原地。
卢弃眺望着远处问:“老人家,小子看这山梁上下也长了不少的树木,您如果只是进山拾柴,大可不必走这么远的路。”
“是啊,若是寻常柴草,那山梁上下便够用了,可老朽今日是来拾取大柴的,所以,就必须要翻过山梁,进入未知之境。”老者笑着说,说完,望着西斜的红日,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大石:“走吧,再不赶回去,我那三位老朋友要担心我无功而返了。”
就这样,卢弃重新背起老者,丁浪看起来心事重重的,三人重新上路了。人常说望山跑死马,卢弃三人刚刚了望过的山梁,看起来很不起眼,似乎要不了几步就能翻过去,可是,当他们真正去翻越山梁时,却异常吃力。不过,好在老者总能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激励他们。卢弃两人虽然艰难跋涉,却在好奇心驱使下,不断迈步前行。
翻过山梁,又走了一阵下坡路,隐约出现了几间茅屋草房。
老者望见茅屋草房,立刻在卢弃肩头拍了拍,笑着说:“行了,地方到了,老朽的脚踝好像也不疼了,你放我下来吧,让我走回去,要不然被我那三位老朋友看到了,该数落我了。”
“老吴啊,没想到你还是个如此爱惜脸面的人!”
老叟的话音刚落,山脚下就走出了三位白发如雪的老者。
“年老不以筋骨为能,我这是老要服老,跟脸面有何关系?”
从卢弃脊背上溜下来的同时,吴姓老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“那我问你,你的大柴捡的怎么样了?与你上次捡的那捆,有没有区别?”为首的瘦高个老者不依不饶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