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风突起,乱云纷纷,一际一会,皆非人力可为,需尊天道,守天时,听天命,世子若说我等有意而为之,我等实不敢当!”
夏黄公摇了摇头,边和唐秉三人一同把卢弃两人往茅屋草舍跟前领,边笑着说:“我等与你能在这商山一会,乃顺天应命而已。”
“顺天应命……”卢弃往茅屋草舍跟前走的同时,忽然有所触动,忍不住问:“若事事顺天应命,岂不是什么也不用做了?”
“非也,我等所谓的天,并非单指天道,还有民心,人云,天道自在人心,大致意思便是如此,世子若是看到民心思变却不为所动,这并非是顺应,而是违逆。”周术回头看着卢弃,解释说。
“至于命,则是造化之功,命中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,虽说造化自有定数,可这定数之中多有变数,世子若是有所为,变数或可晋位为定数,若是什么也不做,则定数就是你的命数。”
吴实接口说,目光深邃,神情旷渺,与刚才判若两人。
“明白了。”卢弃点点头,若有所思地说:“人生天地间,要对民心有感,若是觉得对的事情,一定要去做,否则便是有违天道。”
“然也!”唐秉连连点头。
崔广眼中满是赞许:“天命之子果然非同凡响!”
“大贤者谬赞了,我卢弃不过是大汉众多外藩王爷中一位的世子,并非龙种凤嗣,何来天命之子一说?”卢弃赶忙摆手。其实,他很想说,你们再这么说下去,难不成鼓励我父子造反不成?只是,这话在大贤者面前实在不好说出来,他只好继续憋在心里。
“世子稍坐,老朽给大伙煮茶去。”
众人走进几间草舍中最大的一间,吴实打了声招呼就忙活去了。
功夫不大,草舍中茶香四溢,再加上草舍本身自带的芳草清香,竟让人很快将腹中污浊之气全部呼出,浑身上下无比舒畅。
“世子可曾在夜晚看过星星?”
众人落坐在几块旧草团上后,唐秉忽然望着卢弃问。
“自然看过,只是对观星之术掌握不精。”说到这里,卢弃忽然笑了,边笑边说:“百姓们常说狗看星星一片明,小子便是这种水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