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叛军真的在渡河,马上就要来咱们聊城了!”
守城小校虽然遭遇呵斥,可还是在大声呼喊,试图将自己看到的让城楼内醉倒的更多将官知道。然而,他这么做非但没有叫醒第二个人,还惹恼了呵斥他的将官。“来人,给本将把这个危言耸听的家伙拉出去打,往死里打,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!”将官厉声大喝。
“喏!”马上就有人答应了一声,将守城小校拖走了。
“将军,将军,快快准备迎敌,聊城危险了……”
守城小校被人架着双臂,越拖越远,却还在极力呼喊着。
城楼内始终死气沉沉,再无别的动静。
唯一听到小校喊嚷紧张起来的是,站在城墙各个角落的其他守城士卒。事实上,这些人根本不用别人提醒,单是朝着城墙下的河面上张望几眼,就全明白了。但是,他们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?有权决定是否迎战的人全部醉倒在了城楼里,他们不醒来,谁着急也没用!
河面上。
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呼啸的西北风助推下,一边摇曳,一边迅速移动。火光笼罩下的五百名叛军士卒心情一阵又一阵激动,有人甚至幻想起了进城后的风流快活……
“快看,那是城门洞!”
夜里视力极好的人,很快指着不远处叫嚷了起来。
“咱们马上就要靠岸了,聊城方面怎么还没动静!”
“谁说不是啊,该不会有诈吧?”
其余人则望着城墙和城墙上影影绰绰的身影,有些纳闷。
聊城的城防设计还是比较合理的。守城将士站在城楼上放箭的话,正好可以射中行驶到河面中央位置的敌人。
而此时此刻,叛军乘坐的二十几艘木船,早已渡过河面中央位置,即将靠岸。也就是说,这五百名叛军早就进入了聊城守军的射程,只要守军站在高处突然放箭,叛军必将全军覆没。不过,令人奇怪的是,聊城守军似乎眼睁睁看着叛军靠岸,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。
“休要胡言乱语,扰乱军心!”
领兵副将站在船头厉声大喝,叛军士卒很快不敢说话了。
“张将军早就说过了,聊城已经被我们渗透了,你们难道不信吗?!”副将左右看了看,瞪着眼睛说:“船一靠岸,全部给老子往前冲,谁要是胆敢畏畏缩缩,老子见一个杀一个!听明白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