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儿,祸事了!”
贲赫果断走回药圃,走到了正在灶头忙碌的萧棠儿跟前。
“怎么了?我听外面的吵嚷,好像就是两个无赖在胡闹。”
萧棠儿边忙着烹制食材,边不以为然地说。
“那两人并非无赖,而是王宫内侍,贱妾见过他们,都是大王的亲信。”贲赫正准备解释,萱花娘子的声音飘了过来。吵嚷刚响起来时,她正和淳于意、贲赫三人饮茶闲聊。等到淳于意和贲赫走出药铺,她便隔着窗户朝街道上张望。没过多久,她便在人群缝隙中,认出了那两名内侍。因此,她才在贲赫走入厨间时,跟了过来。
“看来,我前段时间和贲大人说的事情并未过去。”萧棠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,想了想说:“为了避嫌,两位还是从药铺后门自行离开吧,街道上那两名内侍,我和师傅会让街坊们放了他们的。”
“那就多谢姑娘了!”贲赫望着萧棠儿拱了拱手,看了萱花娘子一眼,抢先走向药铺后院,推开后门离开了。
差不多正是这个时候,萱花娘子的眼泪淌了出来。
“棠儿,我与贲大人之间所有的接触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,我们清清白白的,从来就没有什么苟且之事,可是大王却偏偏……”
哽咽了没几声,萱花娘子便扑到萧棠儿跟前,抱住了她。
南越土人并没有汉地这么些规矩,除了男女大防,他们的讲究很少。男女之间来往,只要是正常交往,便不会惹来流言蜚语。
萱花娘子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,性格自然非常活泼、外向,待人也相当友善、耿直,可是,却因为这些落入了英布的嫉妒之中。萱花娘子感到困惑的同时,心中充满了被人无故冤枉时的屈辱。
“许是大王过于疼爱你的缘故吧。”萧棠儿于男女之事知道的非常有限,只能如此安慰,希望萱花娘子能想开一些。
“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,我当初就是跳入大海之中,也不会来六县的,呜呜……”心中一旦被后悔充满,萱花娘子哭得更伤心了。
萧棠儿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安慰她,便默不作声地任由她抱着哭泣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锅中散发出焦糊味,萱花娘子这才在眼角擦了擦,止住了哭声。“棠儿,今天的美味吃不成了,我要回宫了,希望咱们有再聚的机会。”丢下这句话,萱花娘子松开抱着萧棠儿的双臂,恋恋不舍地走向后院,从后门离开了。
萧棠儿闻着锅里的焦糊味,想着今天发生的事,心情很复杂,甚至对贲赫和萱花娘子担忧起来。然而奇怪的是,那天之后,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,贲赫还是经常来药铺作客,只是萱花娘子很少出宫了。
河东地区,安邑县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