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小人胆子大的另有其人。”卢义在墙头笑着说。笑脸的主人正是他。当他打听清楚长安城中并没有萧棠儿要和吕产成婚的消息后,就带着卢弃的亲笔信,摸到了相国府附近,爬上了墙头。“萧小姐,淳于先生呢?你们不是在四海漂泊吗,怎么回长安了?”卢义自然注意到了萧棠儿刚刚哭过,不过,他却先问起了别的。
“师父他老家人还在南边,我因为不想继续漂泊了就回来了。”萧棠儿知道卢义说的比他胆子大的人正是卢弃,也很清楚,卢义是受了卢弃的差遣才冒着风险来看她的,便没有任何保留,将她们离开蓟城后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:“那日在蓟城外分开后,我们……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,就说小姐您怎么突然回长安了。”卢义听完恍然大悟,摇着头说:“有些人还以为你遭到了吕产的胁迫,想让小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,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围呢,原来是他想多了。”
“他,他……”萧棠儿想说什么,又咽了回去,最后说:“他的身子还好吧?颅内风疾的毛病没再犯吧?”
“没,他现在生龙活虎一般!”卢义笑了笑,把卢弃的亲笔信递给了萧棠儿:“这是他给你写的信,你自己看吧,我虽然没有偷看主人信件的坏毛病,但是我敢肯定,他这是要向你表明心迹了。”
“表明心迹……我们之间又没什么,有什么好表露心迹的。”萧棠儿接过信件的同时,连连摆手,一张俏脸却红了。
“这是小姐和某人的事,小人不敢瞎打听!”卢义四下张望了几眼,忽然把声音压到了最低:“如果方便的话,小姐还是给他写一封回信吧,您是不知道他嘴上不说,心里对您还是格外牵挂的。”
“他会牵挂我,谁信!”萧棠儿白了卢义一眼,没有明确表态。
卢义隐隐听到了走向这里的脚步声,便着急地说:“小姐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,也可以放心大胆地跟他说,他人虽然不在长安,却可以设法帮到您,另外,三日后,还是这个时间,我还会出现在这处墙头的,您若是有回信,到时可以交给我,如果实在觉得写信不安全,交代小人几句口信也是可以的,那就这样了,小姐保重!”
说着话,墙头上人影一动,不见了卢义的身影。
“若是我的不开心与他有关呢,他又怎么帮我?”
萧棠儿心中暗想,默默地转过了身子。
随后,她又坐回了廊下,拆开了卢弃的亲笔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