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你皇帝大爷现在正纠结着呢?”
卢绾灌了一口酒,若有所思地问。
“是,说到底,只不过是朝廷方面想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。”
卢弃点点头,肯定了卢绾的想法。
“如此说来,还真不能喘息啊,哎……”
卢绾苦笑着摇摇头,将懒散的坐姿矫正了许多。
“不过,赵王落在我们手里绝对是好事,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稳定军心,去南北两个方向搬救兵。”卢弃思索了片刻说。
“军心肯定是要稳稳的,他娘的,周勃跟灌英简直像发了疯一样地进攻,弄得咱燕国好多郡县都来不及反应,就被他们破了城!”
卢弃攥紧拳头在长案上砸了一下,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。
“北面,那便是匈奴了,你说那冒顿也真沉得住气,咱不给他好处,他还真不来帮忙啊!”卢绾忽然转过脸,一阵抱怨,接着又说:“还有英布,咱爷俩明明是响应他,才起的事,他倒好在南边过起了太平日子,净等着看咱热闹一样,这天底下就没一个好东西!”
听到卢绾跟个怨妇似的抱怨,卢弃嘴角浮起了笑。
“爹啊,您想过没有,前段时间汉军对咱猛攻,咱还个手都困难,要是在那样的情况下,匈奴人主动来帮忙,能不能帮上忙,谁也说不准,但是,咱是不是得抽些兵防着他们啊?”
“还有,匈奴王那可是贪得无厌之人,他在咱最困难的时候帮忙,事后不管成不成,不得狠狠地咬咱一口啊!”
“你说这是帮忙呢,还是拖咱后腿了?”
卢弃分析完,直摇头。
卢绾想了想问:“你是说匈奴王没出兵,是替咱考虑了?”
“肯定不是,孩儿猜他一是等着咱去求他,二呢,恐怕也是在观望,您别忘了,咱要是败了,北方可就没有兵强马壮的异姓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