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在街角等他的丁浪和卢义立刻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样,出兵还是出钱?”卢义摸了摸自己包着白布的左手问。
“肯定是什么也不愿意出了。”丁浪接口说,从卢弃的表情就能看出,谈的很不顺利,年轻的长沙王大约并不愿意支持燕王谋反。
“的确如此,我见他时,单是表明身份,就把吴臣吓得瘫软在地了。”卢弃又叹息了一声,继续说:“吴臣说他可以保证不把见过我的事情报告给陛下,但是前提条件是,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长沙国。”
“这吴臣怕是咱们见过的人中最软弱的一个了!”丁浪摇摇头,一脸地不屑,又异常感慨地说:“上一任长沙王吴芮,就是吴臣的父亲,秦时任鄱阳令,由于治理有方,深得百姓爱戴,被人尊称为‘番君’,番君在鄱阳湖一带,那绝对是叱咤风云的人物……”
“英布,在当时那可是巨盗,陈胜吴广起义之后,他也带着从骊山招聚的刑徒,闹着要起义,其实就是从骊山一路南下,一路流窜作案,到了鄱阳湖时,作为鄱阳令的吴芮不仅没有遵从上峰的命令捉拿他,还率领子侄和部将梅鋗远道相迎,这是何等的豪气!”
“实在没想到吴芮豪气干云,竟有这么个儿子,真是令人……”
“小弃,你往右前方货摊边看,有人在等你。”
丁浪的感慨还没发完,卢义突然悄声提醒了一句。
卢弃下意识望向货摊,竟然看到了卢生。
卢生也来江南了,还发现了他们的行踪,不由得令卢弃一惊。
这一刻,卢弃毫不犹豫地决定,必须尽快离开长沙国。
“先生出现的非常蹊跷,见,还是不见?”卢弃在卢弃耳旁问。
“看看先生的反应再说。”卢弃盯着卢生,并没有主动打招呼。
医者为卢弃缝了断指之后,南郡也没必要待下去了。
卢弃三人一商议,当天晚上就渡江来到了长沙国。
在去南郡之前,卢弃已经见了长江以北多位藩王了。这些人多是刘氏宗亲,却都态度暧昧,竟没有一人严辞拒绝卢弃的。也因此,卢弃三人的行踪一直没有被朝廷知晓。如今卢弃三人又来到长沙国,在见过吴臣之后,他们打算再去闽越巴蜀看看,然后再返回燕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