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行为明显是不想让老孙听见，而老孙也是个识趣之人！

既然他们有意避开，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去打听呢？

况且，他们谈论的事情，或许与他无关！

“老孙，你的礼物我勉强收下，不过往后，希望你能用心准备，你家财万贯，怎能用这点小意思打发我？这可不合规矩！”李杰笑容满面，“搬进去吧！放到仓库里！”

“遵命！”

两名壮汉答应一声，随即盖上宝箱，将其搬往仓库！

“小店主，近来听说你收到了不少宝贝呢！”老李笑容可掬，搓着手掌，“既然我们两位都已向小店主献礼，不知小店主能否……回赠一二？古人云‘来而不往非礼也’嘛！”

"那我就接受这‘礼’吧！"李杰淡雅一笑，"别忘了，我是个行商者，况且，我还是个孩童，你们向一个孩子索要赠礼，这合适吗，大人？"

"呃……"老李嘴角微微一颤，叹了口气，"小掌柜，凭你的智慧才略，根本不像个孩子！为了加深我们的情谊，还是请你略表心意吧！"

"不，我拒绝！"李杰轻轻摇头，走向雕花方桌边，"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赠予的！今日长安城流传，陛下清理了不少人，我只知其皮毛，两位能详细讲讲吗？"

"小掌柜，你对此事很关切吗？"老李淡然一笑，缓步坐到少年身旁，"这其实也没什么，那些人已被揭露为与兽族勾结的叛逆！"

"那裴寂呢？"李杰缓缓提起桌上的青瓷茶壶，轻尝一口，"裴寂也在其中？这说不通啊！裴寂自陛下起义便追随至今，别人或许会暗中勾结兽族，但他，我不信！我并非信任他的为人，而是相信陛下的洞察和太上皇的慧眼！"

"这……"老李嘴角一搐，似乎触及了敏感话题，"这……我就不得而知了！或许是陛下的决定，或许是那些大臣的主意，我身为臣子，不便过问啊！"

"不便过问？我不信这个理由！"李杰双眸微眯，目光锐利如剑，"此事你们必定知情，只是不愿告知我罢了！为何如此？难道认为我会为裴寂申冤？抱歉，我没那么多闲暇！我只是出于好奇询问而已！"

"哈哈……小掌柜，看来没有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啊！"老李豪爽地大笑几声，举杯轻啜，"实不相瞒，裴寂的确未通敌，但通敌的大臣数目众多，若陛下逐一追责，大唐只怕将陷入动荡！所以，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罪责！"

"而裴寂就是那个替罪之羊？"李杰双目微眯，淡然一笑，"陛下的计策真是高明！想必为了让裴寂心甘情愿，陛下也给了他不少恩惠吧？"

"确实给了，但再大的恩惠，怎比得上权柄的诱惑呢？"老李深深叹息，"裴寂起初并不愿从，但在陛下的严厉警告之后，他不得不答应！"

"严厉警告？"李杰缓缓睁开双眼，"我倒是很想知道，陛下是如何评价裴寂的！"

"很简单，裴寂本来并无过人的才能，之所以能成为百官之首的丞相，全因他对太上皇的长久忠诚！"老李皱眉，脸上透出一丝冷峻，"如今的大唐，百废待兴，百官之中已无容人情世故之地！"

"老李，你这话讲得颇有深意啊！"李杰满意地点点头，"老李，如果你把这些话讲给陛下听，他定会对你另眼相看！这些话语，闭着眼睛我都以为是出自陛下的口中呢！"

"啊？" 老李的脸色骤然一变，宛如秋水波动，连忙摇头否认，"我的这点微不足道的洞察，怎可与威震天下的霸主相提并论呢？小店主，您莫要如此谬赞于我！"

"老李，你的顾虑正是霸主之心啊！" 李杰深深吸了口气，"看来，霸主的确渴望大唐的辉煌，而霸主亦是智勇双全的王。老李、老孙，能辅佐这样的王者，你们真是世间幸运儿！"

"哈哈……是呀！" 老李笑容灿烂，心中如饮甘蜜，"小店主，能听到您如此赞誉霸主，我心甚欢！"

"今日前来，除了献礼，可还有他事？何不趁此机会，一并言明！" 李杰淡然一笑，举杯轻尝，"我绝不信你们仅是为送礼而来！"

"嗯！小店主果真慧眼如炬！" 老李深深一叹，"小店主，情形是这样的，南征的李艺已传来军报，据报南方遭受千年未遇的大雪，是否应撤军回朝？霸主认为此事应由你来定夺，最为合适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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