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用过最后一轮甜品,宴会结束,众人相继散去,前往方清歌安排的地方休息,只有几个与梅染私交极好的留在了姻缘殿。谢轻尘和慕蘅正要随余欢去安置,樊让过来满脸堆笑问了安,又简单介绍了自己,然后道:“咱家想找大公子说点事,烦请上神先行一步,晚些时候咱家送他过去。”
余欢道:“大公子不问世事,公公与他有什么话可说?”
“不过几句私房话而已。上神不必担心,咱家没有坏心。”说完,樊让以更为谦卑的姿态笑对谢轻尘,“大公子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慕蘅心想:这阉货如此低声下气,余欢上神怕是也不好再硬拦。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这可怎么是好?
果不其然,就听得余欢道:“既是私房话,我也不方便继续陪着。樊公公,今天是先生的好日子,你和大公子好生说话,别有不愉快。”
“咱家懂得。咱家也没有三头六臂九条命,哪敢搅扰梅先生的雅兴!”
“公公知道便好。大公子,若你身体不适,随时叫我。”说完余欢便走了。
“恭送上神。”待余欢走远,樊让笑问谢轻尘,“大公子不记得我了?”
“恕我眼拙。公公以前在天心阁当过差?”谢轻尘知道他不怀好意,猜不透他的意图又找不到理由脱身,只得字斟句酌,见机行事。
“没有。咱家就是看大公子面善,好像在哪里见过的。”
“十多年前,我替圣上抚过琴,或许当时公公也在场?”
樊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,只笑而不答,一副高深的模样。
谢轻尘又打量了樊让一番,笑道:“不管是旧识还是新知,都不妨碍公公与我闲聊。公公有话,但讲无妨。”
“这是嘉和公主捎给二公子的书信,烦请您转交。另外,咱家还有一秘事相告。只是这里人来人往,耳目众多。咱能换个地方说么?”
“我腿脚有疾,实在不方便移步,还请公公见谅。”
樊让看看左右,压低嗓音在谢轻尘耳边唧唧密语一阵后道:“这般要紧的事,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商谈!”
谢轻尘脸色微变:“公公所言可有凭证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只是不方便在这里展示。”
“那好吧。慕蘅,你先回去,我随樊公公去去就回。”
“公子不可!”慕蘅忙道,“公子,我还是跟着比较好。临行前二公子再三嘱咐,您身边不能离人,怕您突然间犯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