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寿命长短靠自己造化,不是我一句话就能改的。说个别的。”
“就这个!我只管提条件,你只管满足我。”
“你…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这么不讲理的人相处的!太同情他了!遇见个老顽固!老顽固!”小阎王偷偷弹出一点灵力,击断季晓棠坐的树枝。季晓棠正笑得前仰后合,冷不丁的掉下树来,还有点懵。“你也不能白看这么久热闹,这补偿你也有份。”
“关我何事?我又没算计他?”
“本王说有就有!”小阎王早已揪了几根季晓棠的头发,和自己的头发一起烧成灰烬,炼化成符。“这是聚魂令。有了它,不但可以聚魂,还可使唤我俩替他做事,是不是很拽?”
梅染老大不情愿地收了手:“才一张而已,能有多大用处?”
季晓棠刚咂了下嘴表示抗议,小阎王已跳着脚嗷嗷叫开了:“姓梅的,你敢看不起我!知道我小阎王的头发有多金贵吗?我家老爷子都不舍得揪一根!”
梅染冷冷地道:“你和老阎王加起来,也抵不上他的一根头发。”
小阎王气极反笑:“是是是……你说得都对,你说得在理,你说得简直好极了!他金贵,他比我全家都金贵,行了吧?”
“行不行的,也只能先这样了。这事不算完。以后如果他遇上难处,你得帮忙,不许说不。”
“行,帮忙,我帮忙。我说你到底哪根筋没搭对?竟对一个其貌不扬的臭小子这么上心!”
梅染冷哼一声:“你少拿话挤兑他!是不是臭小子你心里没数?”
小阎王笑道:“有数,有数,特别有数。就是因为有数才好心提醒你,别走心,当心入魔。”
梅染双眉微蹙:“你想多了!我知道我是谁,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就怕明知故犯,那就难办了。”
“管好你自己吧,别替古人担忧了。你能做到不去惹他,我就能不犯错。”
小阎王哼道: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不知好歹!”
季晓棠摇着见底的酒壶道:“我酒都喝光了你俩还没扯明白。走了,各就各位了。”
小阎王撒腿就跑,边跑边喊:“梅染,你这个有人形没人性的混蛋!你等着,我以后一定要把你的头发揪光!”
季晓棠笑道:“堂堂冥界的小阎王,这副模样也太窝囊了点吧?”
小阎王回道:“窝囊就窝囊!我总不能再叫他讹去一张聚魂令!”
或许是他的叫声太大了,惊动了山下某只睡眠浅的鸡,立时长鸣不断。别的鸡睡懵了,以为到时辰了,也都跟着叫了起来。只可惜,月落有时,日出有时,黑暗依旧。在依旧浓重的黑暗里,江逾白喂沉睡的莫待服下药丸,并将大量灵力送入他体内……